蓝方晨自然知道她在烦躁什么,也不去揭穿她,只是静静的低头吃饭。
安云溪也坐下来拿着筷子夹菜,可她看上去明显没有什么胃口,只坐了几分钟就起身去阳台上摘衣服了。
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回来,蓝方晨吃完饭收拾完碗筷还是见不到她人,于是去阳台上找她。
到了阳台,看见她正看着一个空衣架呆,他走过去将她怀里的一些衣服接过来,然后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安云溪呆呆的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看着那个衣架,蓝方晨有些担心,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额?出了什么事?你和我说好不好?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我的那件睡衣不见了。”安云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飘,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随后她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好半天终于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曾经说过,那件睡衣是穆倾洲最喜欢的。昨天我刚刚洗过的,而今天它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蓝方晨皱眉,安云溪无力的闭上眼睛,轻轻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也不希望是真的。”
“他们几点的飞机,我开车带你去找他们。”蓝方晨上前就要抓她的手臂,可安云溪躲开了,“我不去。”
“你为什么不去,你心里已经在怀疑了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去亲自验证一下呢?难道你就想要这样在这里猜?”
“不,他们之间一定只是单纯的额工作关系。穆倾洲不会对不起我的。”
“是,穆倾洲也许不会,那那个女人呢?”
“你说果果?”安云溪的心里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穆倾洲和闫果果,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妈妈之外最相信的两个人了,若他们其中之一欺骗了她,那她一定会心碎的。
她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于是往后退了一步,“她不会的。你让开,我要继续收拾东西了。”
看着安云溪像只鸵鸟一样,一遇到问题就把头钻进土里,蓝方晨就替她着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云溪不再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安云溪了,当初的她聪明、智慧、浑身充满了正能量和阳光,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从来不躲不藏,宁愿撞的头破血流也不当胆小鬼。
可现在呢?
她简直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一只躲在自己的巢穴,再也不敢展翅高飞。
穆倾洲,安云溪变成这幅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你给她的情伤太深太多,以至于她折断了羽翅委屈自己,可就算是这样,你依旧不能好好对她。
安云溪绕过她到了厨房,系上围裙静静的收拾碗筷。
蓝方晨看着她萧条的背影,手心一点点的握紧。
飞机坐地,穆倾洲带着萧特助以及闫果果从机场出来,门口已经有车在等,几个人一起上了车就直奔酒店。
“穆总,今天时间不早了,所有的工作都是从明早开始的,一会儿到了酒店就好好休息吧。”
萧特助在一边看着行程表转头对穆倾洲说。
“好,这里空气湿度大,如果不习惯可以和萧特助说。”后面一句是对闫果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