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平顶山市的新闻媒体都爆炸了。
南都人陈天朗花费20万元竞拍得到兄弟煤矿。
这让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太便宜了,简直是捡了大漏。
当然,这时候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来,说这次拍卖有内幕,有人耍诈云云,要不然不会拍出这么低的价格。
马氏兄弟也觉得很委屈,20万啊,他们可算是亏大了。
但是,这时候政府却出来辟谣,说这次拍卖乃是公开,公正,合理的,请大家不要误会这些谣言。
开玩笑,这次拍卖可是有领导坐镇,如果说有蹊跷的话,那岂不是说领导同志走了眼,说领导同志眼睁睁受骗。这是不允许的。何况为了报道市政府所做的“改革开放”政策有多么正确,还邀请了电视台拍摄,整个过程都已经直播,竞争很激励嘛,难到说这些也是假的?是电视台联合和人在演戏?怎么可能!
可以说,不管是政府,还是电视台都不愿意背这个黑锅,因此这个黑锅只能马氏兄弟背了。
……
此时,马氏兄弟很苦逼邀请了陈天朗做了煤矿的交接仪式,为了显得庄重和正大光明,再次邀请了媒体,并且面对媒体,马氏兄弟还必须要口是心非地说这次拍卖很合理,很公平,没有任何内幕和暗箱操作。
在让媒体记者拍完照以后,马金龙悄悄地询问陈天朗,有机会能不能找个地方说两句。
于是马金龙,马金虎,还有陈天朗三人就进了大酒店的一个贵宾厅。
三人都坐定之后,性子急躁的马金虎先开口说:“陈天朗,你这样做就太不地道了,竟然耍计谋阻止其它人竞拍。还有那些和你竞拍的人也是你请来的托儿吧?”
“是的,怎么样。”陈天朗微微一笑,回答的很干脆。
马金虎和马金龙都楞了一下,他们愿意质问以后,陈天朗多少会狡辩几句,可没想到他立马就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到就不怕我们报警吗?”马金虎怒道。
“为什么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们太贪心,本来好商好量,你们却偏偏要搞什么竞拍,现在好了,我满足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至于报警吗,如果你们要报警的话早就报了,不会等到现在。何况刚才你们也对着媒体承认了,这次竞拍是公正合理的,难到要反悔,要打脸自己?”陈天朗很淡定地说。
“哼,要不是上面有人压我们,不要把事情闹大,你以为我们会这样做吗?”马金虎怒气冲冲。“就算我这样做了又怎样。你耍阴谋,真的以20万就把我们的煤矿拍走?”
陈天朗身子前倾,一点都害怕,用眼睛死死盯着马金虎:“我就是只出20万,你咬我啊!”
“你---”马金虎暴起,却被大哥马金龙拦住了,“稍安勿躁,现在我们是在谈话,不是要打架。”
马金龙把兄弟马金虎劝住,然后看向陈天朗说:“我们把你叫过来,就是要商量一下,怎么解决眼前这件事情,20万是不可能的,不如这样吧,你再多拿20万出来,我们就当是吃了亏。”
陈天朗见马金龙说的一本正经,就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马老板,我没听清楚,什么,再多拿20万出来。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随手就能拿钱出来。我也很穷的!”
“你怎么会穷,我查过你的底细,你在南都那边可是有很多资产。”马金龙说。
“有是有,不过我没打算把那些资产抵押或者卖掉,而我手头倒是有一些现金,不过也没打算给你们,因为我刚收购了一家很大的煤矿,哦,对不起,可不是你们这家,所以手头也是紧巴巴的,20万已经是很不容易才凑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陈天朗所说是真是假,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是要不过来钱了。
“如果没别的事情,我要走了。不过请放心,我不像你们,我会好好对待矿上的人,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会指定企业文化,还有经营策略,会多元化展,让每个跟随我的人都后顾无忧。”说完,陈天朗就要起身离开。
这时候,马金虎气呼呼的,马金龙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大煤矿可是寇占奎地精工煤矿?”
陈天朗回头看他一眼,笑了笑,“是又怎样。”说完离开。
背后,马金龙问道:“寇占奎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设计的吗?”
陈天朗不答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虽然他没有回答,但是马氏兄弟已经得到了答案。
一想起曾经耀武扬威,如今却欠债逃亡的寇占奎,两人就禁不住打个寒颤。
与寇占奎比起来,至少自己没有倾家荡产,还能落下20万,已经够走运了。
这一刻,他们再也不敢和陈天朗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