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话让我安了心,我还以为是陆洲找了他。
我拉着老刘,“我不想在这家医院生,随便哪家都可以的!”
老刘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卡,“我都办好了,预产期就只有几天了,今晚我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住过来。这里都是独立的房间,到时候会加张床,我下班后就过来陪你!”
我怔怔地看着老刘手中的卡,“不能退吗?或者是转让?”
老刘笑得有些岔气,“这怎么能退呢,呵呵,你想什么呢!都是用个人身份证办的,转让不了的。你就安安心心住下,我平日就过来陪你,生产那天我就不上班。我要看着你们母子平安。”
我白了老刘一眼,“你怎么知道母子,我可从来没去查过性别!”
“猜到的啊,生个女儿也可以叫儿子嘛!”老刘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惊喜得像个孩子,“他在踢我吗?”
“可能是嫌弃你手脏!”我拿过了老刘手中的卡,既然不能退不能转让,我也只能接受,维纳斯生个孩子就得十几万,我不能这样白花老刘的钱。
就这样,我在维纳斯住了下来,老刘也一起住了下来,途中我问过医院的工作人员有没有陆洲入住,可他们都保密。我只能挨个房间去看,找遍整个医院,没有陆洲的身影,我更加安心了。
羊水破了当天,是下午一点,我赶紧给老刘打了电话,老刘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痛到不行,我抓着老刘的手,仿佛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自己的手上,大喊着疼。老刘一边帮我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安慰着我,给我讲一些他小时候的糗事。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腹痛如绞。
老刘慌了,赶紧叫来医生,医生淡定地说只开了一指还得等。
我已经浑身疼出了汗,老刘是在忍不住了,看着我,“破腹吧,你要疼到那十几指,还不得疼死!”
我忍着剧痛,“我要顺产,医生说了,顺产对孩子好!”
见我这样坚持,老刘放弃了劝说。但到真的要生了的时候,孩子被脐带缠住了,最终还是只能破腹。上手术台之前我一直要求医生让老刘陪产,医生勉强答应了。
破腹是需要麻醉的,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没有了沉重感,但因为麻醉剂过去了,我的刀口疼得要命。老刘坐在我身旁,见我醒来,赶紧过来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紧张地拉着老刘的手,“孩子呢?!”
“在婴儿室,女孩,长得很漂亮。”老刘笑了。
听到孩子的消息我的心,就放下了。
老刘甚至把孩子带过来给我看了,确实还算是漂亮,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陆洲太安静了,让我觉得自己身边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
可,见到女儿,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你也都值了,所以也没有多想了。
那时我多相信老刘,我多相信我真的生了个女儿。老刘是真的爱我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自打生育之后,老刘对我更加无微不至了。
我再也没见过陆洲,只听说,陆洲生了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