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洲则是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过去很久很久,久到他站不住的时候,才听见里面的门被打开,随后是穆青葱被人推出来。
她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原本好看的眼睛此时微眯着,就好像刚才一样,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病服,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只是白夜洲的眼神略微扫了眼那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如今已经平坦,那一刻,白夜洲感觉心被什么东西刺痛一样的难受。
然后看着女人被送出去,直到过去很久,他才反应过来,空旷的楼道里,是过来过去的人影,他这么站在原地,眼神很是冷漠。
随后是穆青萝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里是难掩的心疼:“你没事吧?”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夜洲皱眉,然后摆摆手,眼睛不是看她,而是在看外面的景色,树影随风动着,在看过去,是远处的高楼大厦。
“我真的不知道。”
“呵……”白夜洲听到这句话没说什么,只是那双眼冷冷的看着前方,转身没有看身边的女人一眼,直接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她,穆青葱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出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如今,她安稳的站在自己面前,而心爱的女人就躺在病房里,白夜洲有很多理由怀疑她。
就好像是五年前,那熟悉的味道才让他做了错误的决定,可是后来,好好的还是她穆青萝,受伤的永远是青葱。
如今,他不愿意再相信面前的女人。
三天后
穆青葱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夜渐渐变短,六点多钟天还没有暗下去,她缓缓睁开眼,旁边听见很生疏的唱着昆曲的声音,一高一低,一浅一深,随着录音机的声音,很清晰。
穆青葱皱了皱眉,转过头,是白母拿着录音机,很陶醉的样子,见到她醒过来,忙不迭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眼里是难掩的担心:“青葱,你怎么样?”
“我没事。”穆青葱笑着摇摇头,心里有些诧异,原以为她这个婆婆只会喜欢逛街,美容那些东西,没想到会对昆曲也有兴趣。
后来穆青葱才知道白母在嫁给白鹿风之前,曾经是专业唱昆曲的,只是后来,随白鹿风来了a市,很多爱好也没了。
唯独剩下的就只有昆曲。
“你想不想吃什么?”白母看着穆青葱的样子有些心疼,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突然没了,别说她这个做奶奶的有多伤心,她这个当妈的恐怕也不能接受。
“不。”穆青葱笑着拒绝,只是眼睛刻意的不去看肚子,若是细看过去,会现那靠近肚子的方向,有什么东西在动。
穆青葱手掌一直摸着肚子,眼泪透着光亮一闪一闪,始终没有落下来,她的嘴唇近乎灰白,看着让人很心疼。
那时候,穆青葱曾经想过无数种姐姐报仇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如果,那天她并没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