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最终放掉了刘云,但是被我暗暗认定为“人模狗样”的据说下场凄惨。对于这样的结局,我已经尽力。
胳膊受伤让我悠闲好几天。从刚开始每天呆在办公室里霉,我的胆子逐渐变大,整天在这层楼的走廊上游荡,看看那些我没进去过的房间。
在三楼呆久了我才知道Alan过来上班是一件多难得的事情,我悠闲了五天,只有第二天下午他出现在Epror逗留了两个小时不到。其中有一个小时是跟我唠嗑度过的。至于做了什么正经事,原谅我确实不知。
这天我又在三楼信步闲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主子的办公室门口。这几天一直走开走去的也不乏遇见主子或者路过他门前的时候,本来没什么稀奇,可是今天又有不同。
不同就在于主子的隔音防盗门竟然半开着,里面在谈事情。最最关键的还是他们谈论的内容与我息息相关。
我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无意之举而已。
“主子,我喜欢周慕姐。”就是这句话吸引了我,声音隐约有些耳熟,我仔细辩听。
“她跟你没什么关系,别多想。”主子的语气端的平静,我心里无端涌起酸涩感。
“主子对她有意吗?没有我就当仁不让去追周慕姐。”这次我听出他的声音,他对我来说唯一的印象就是Epror门口的侍者。
“安九,你安分点,她不是你能动的。”主子的声音里突然掺杂了危险因子。
原来侍者叫安九,他确实有过主动示好的举止,还帮我打扫办公室,但是我从中感受不到一丝爱慕。他这样说一定别有目的。
“为什么不能,难道主子也喜欢上了周慕姐?”安九说话的语调痞痞的,有几分玩世不恭。我愈加相信他对我根本无意。
“那我姐姐呢?盛然哥还记得我的姐姐吗?”他问得语气邪魅,宛如试探底线。
“住口!”主子口气严厉,压低声音怒喝。没想到“姐姐”二字真的能够打破他冰河般的性格。我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于是自然而然地继续“无意间”偷听。
“主子的愤怒是为姐姐还是为周慕?”安九居然继续问了下去,颇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他对主子的称呼和对我的称呼不断地改变,总是在特定的时候喊出别有深意的称呼。我在猜测主子会忍他到什么程度。
“对你。”主子的声音已经充满危险。
“真的没有一点点对姐姐的情愫吗?盛然哥,你真的对我姐姐一点感情都没了?”
“她那样做,你凭什么还认为我该对她留有感情?”主子的语气里充满嘲讽,我却听出了在乎的因素。原来主子和安九的姐姐有过一段听起来很深厚的感情,怪不得安九行事有点肆无忌惮。
“姐姐,”安九的声音停顿下来,“是她做得不对,可是她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后悔。”
里面的氛围一度陷入沉默。我舔舔起皮的嘴唇,趁着他们的谈话尚未结束迅速离开。
主子才不会真正在意我,他对我不过是浓浓的占有欲罢了。只需稍稍触碰,主子充满占夺和毁灭的眸子就会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该如何存在如何选择?我已然成为一个依附主子生存的女人,靠躯体和献媚向他提出条件,明知请求的条件是什么,有时候还是于挣扎之下选择了遵从。
另一边,在我离开以后,主子和安九的对话依旧进行着。
主子对于安九讲的那段对话无动于衷。“背叛就背叛,我凌盛然从来不原谅背叛我的人。”主子的语气冷漠到冰点。
“我也不明白当初她为什么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姐姐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况且你们当初感情那么深……”安九也是无奈的语气。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说。”他的话被冷冷打断。
“行,那不说我姐,说她我心里也难过。我们说周慕姐。”安九竟摆出一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的架势,“周慕姐在主子眼里是什么地位?”
“周慕?她能有什么地位,不过是玩物而已。”主子语气轻蔑。
“即使她是玩物,也是主子的第一个玩物。”安九勾着唇角笑时直勾勾看向主子,观察着主子的每一点表情变化。
“不会是最后一个。”主子脸色短暂地僵住后很快恢复从容。
还好我没有留在外面听下去,大概亲耳听见还是会难过的吧。即使我对主子并非喜欢。有人说女人交出身子的同时,心也将不知不觉交付。我想我的一颗心经历那么多以后,里剩下的只有生存的欲.望了吧。可情绪还是会随着他们的举动而波动。
说起主子和安九姐姐的故事,那可真是很长的一段话。那时候主子的性格已经畸形,但还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他是一点点自我扭曲,变得越来越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