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邀请他。”主子站在楼梯上,跟我相隔了八层台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够远了,但依旧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晚上七点到九点是进客比较多的时候,眼下算算肯定已经是十点半之后,大厅里面的人没有那时候多,可也丝毫不少。他们不敢直视主子,但是纷纷有把目光瞄过来的意思。
“上来说话。”主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从前很少露面的他进来一两个月似乎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说完主子转身朝楼梯上走去,去三楼办公室?这么晚遇上主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感觉略微有点麻烦呢……要是被主子知道我现在是这么想的肯定没什么好下场。我赶紧跟上去。
然而刚到二楼主子就转身到了走廊上。“主子,咱们去哪里谈事情?”我急匆匆地问。脚下一步不停,目光追随着前面的人。感觉不妙啊,主子走的方向怎么,怎么是朝我的房间在走!
主子在前面只管走路不说话,我急匆匆地跟上他的步伐。腿长了不起,我还在边走边想,自己的房间已然出现在视线当中。不安的感觉更浓烈,我突然就想起临走之前我只是把主子的衣裤从地上捡起来挂在衣架上面,还未送去洗。
“开门。”主子腿比我长,走路也比我更快。果不其然,他停在我的房间门口吩咐我。
“在房间里面谈事情不太好吧?”我想要装出中肯地提意见的样子,可是对上主子的眼睛声音越说越小最终变成了嘀咕。手已经伸进暖呼呼的口袋里面去摸钥匙。
主子果然没有理会我问的“废话”,看着我的那双眸子仿佛正厌烦地说把门打开。这可是我的房间,我一边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面一边愤愤不平地想着,然而转念,整个Epror都是主子的。
我推开门乖巧地站在一边请主子先进,他也没客气,迈开腿理所当然地走进去然后一眼看见我把他的脏衣服都搭在衣架上面。主子的神色有一丝复杂,目光如同胶着在上面一般。
“嘿嘿,”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主子当心,我明天就把它们送去洗。”
主子复杂的眼神没变,就是刚才那目光是看着自己的衣服,咳咳,主要还是看小裤裤的,现在正盯着我的脸。
我估摸着主子用复杂的目光打量我十秒不止,在这超过十秒的时间长度里面,我仿佛要被看穿了似的。至于吗?不就是衣服迟些送入洗,秋天又不会有汗臭。
况且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拿着男人的,而且会被识破是主子的衣服去洗衣房洗。如果只是西装外套也就算了,我可以装作自己最近是秘书,主子让我送过来洗,可偏偏还有裤子以及……内裤。主子总不可能把裤子全都交给自己的秘书吧。
“你打算把我的衣服送入洗衣房洗?”主子终于走到窗边的椅子那里去坐下,我就站在床和梳妆台之间那点可以走动的小过道上,离他远远的。
“主子的西装不适合水洗。”而且我也不想洗,“洗衣房比我专业。”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并且考虑周到。
“剩下的那个你手洗。”主子看着窗外,话应当是凝神听见了,就再我以为他默认的时候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剩下的……“好。”我低下头脸上有点烫。主子的命令不能说“不”,而且拿出去确实容易惹麻烦。反正从前自己家人的衣服都是我洗,我还洗过刘卫的衣服。
我忽然就疑惑起来我当时跟主子在说什么事情就变成进我房间说了?好像是因为很多人往我们这边看,我们当时在说李老板和花展的事情。
这两件事都是我主动提的,之所以一直搭话其实我还是想要证实一下刘卫和苏晴的死讯。
“那个,主子,花展的时候邀请李老板的话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把刚才的话题接下去,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问我想要打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