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关了电梯门,继续说:“而正在跳楼的这位员工家境比较特殊,一时激动才会偏激的想要跳楼,逼着要见到施工方的经理。”
“那施工方为什么会去澳门?警察为什么要抓他?这次难道不是意外事件吗?”陆思楠不了解事情的经过,所以秦明说的这些,在她听来就跟天书没什么两样。
“这……”秦明彻底无语,他尴尬的瞄了一眼自家的老板,都不知道该不该跟陆思楠解释下去,况且现在时间紧迫,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呀。
“这什么?”陆思楠追问。
正在秦明犯难时,电梯抵达了顶楼,门开了。
“陆小姐,我改天再给你解释好吗?”说完他已经跟着霍季尧先行出了电梯。
陆思楠站在原地疑惑了一会,才讪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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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农民工整日承受烈日的烘烤,所以麦色的皮肤十分黝黑,再加上穿着白色病号服,凸显的他的皮肤跟碳一样,头还绑着厚厚的绷带,上面明艳的血迹已经风干,但是却依旧有触目惊心。
骨折的手腕上了石膏,病怏怏的挂在了脖子上,还有一腿也打了石膏,只见他拄着拐杖站在护栏边,活脱脱像一个病弱伤残的战士一样。
站在他前面的有医生,护士,还有包工头,一干人等个个神色紧张,向上前又不敢上前。
农民工情绪失控的拿着拐杖指着包工头,激动的大喊:“我要见赵金光,你把他找来见我!我要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你这不是为难我?赵经理现在人不在,他去哪了我又怎么知道,你有什么话先下来说好不好?”包工头有些欲哭无泪,委屈到了极点。
“赵金光不来的话,我就从这跳下去。”农民工激动的往边缘挪了挪。
弄的围观人惊呼一声,提着的心都冒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失足就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就在众人喧哗,手足无措时,一道突兀的男音脱颖而出:“赵金光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偷工减料,施工坍塌事故,他负全责,现在已经被警方缉捕。”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一个方向看去,霍季尧一身黑色西装,踏着徐徐的脚步,不疾不徐的穿过人群,直接朝农民工走去。
“你别过来!”农民工立马制止,作势要跳下去。
霍季尧长腿一迈,离他咫尺之遥时停了下来,全然不顾会不会刺激到对方。
农民工将霍季尧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不由的心生几分警惕,问:“你谁呀?”
“就算你从这跳下去,赵金光也不可能站到你面前,有哪个傻瓜会自投罗网。”抬腿跨过围栏,站上了危险的边缘。
“老板……”
“霍先生……”
陆思楠和秦明同时出口想要阻止,但是霍季尧立刻扬手打断他们想说的。
霍季尧微微跨出半步,鞋尖都悬空在了边缘,就连农民工也神色慌张了起来,明明是自己要寻死,但是看见霍季尧比自己还不要命,这心里胆怯了不少。
霍季尧俯视着楼下,那里的围观群众比之前自己刚来的时候还要多的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救生队的气垫床都已经铺好了。
“如果你想好了那就跳吧,我可以给你一个风光的葬礼。”霍季尧一双黑眸的带着深不见底的阴沉,像是一道看不见红外线,紧紧的锁住农民工的视线。
农民工视死如归的眼神立刻有了浮动,胆怯的瞄了一眼脚下,仿佛楼底下的人都成了一群蚂蚁,一阵冷风嗖嗖的直接蹿过背脊,冒在了心头。
“你别以为我……不敢……”农民工说话都有点哆嗦了。
霍季尧扬唇微笑:“我并不是质疑你的胆量,也知道你是真的想死,而不是站在这吹风,既然这样你还等什么呢?还是说你想等全世界的人都来看看你是如何摔的粉身碎骨?嗯?”
“你……”农民工听见‘粉身碎骨’四个字,吓的双腿都在软,差点尿裤子,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霍季尧早已看穿他心底的懦弱,悠哉的单手抄兜,面视前方,仿佛是在看风景。
而这时,突然传过来一声嘹亮的嗓音:“爸爸!”
农民工听到儿子的叫声,就像是惊了魂,猛然看去。
只见老婆牵着六岁大的孩子,匆匆而来。
“爸爸!”小男孩松开妈妈的手,快速跑了过来。
“儿子别过来!危险!”楼顶的护栏不过一米高而已,他想下了围栏去阻止儿子,但是抬起的腿却被铁护栏绊了一下,再加上他另一只脚受伤了,根本使不上劲。
“啊!”农民工脚下一滑,众人惊呼声应时而起。
就在众人以为他死定了的时候,霍季尧眼疾手快的把拉住,但是情况太过突然,霍季尧来不及防备,在他抓住农民工手腕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重量连同他也一并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