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岩堂和司马奕看到玉辞心的动作都是齐齐的皱起了眉头,他们都是聪明人,看的出玉辞心刚才的动作纯出自然,她是从骨子里疼宇文渊这个傻子。
柳岩堂看着呆滞错愕的宇文渊眉头皱的更深,想来宇文渊也是察觉到玉辞心对他打心底里的疼爱了吧。
玉辞心没有在意自己刚才的动作,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司马奕摆的棋谱珍笼上,越看她的眼睛就越亮。她刚才听到珍笼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耳熟,现在再看棋局总算是想起来了。
这棋局可是古时候有名的残局啊,在她们那个时代,这棋局早就被人破了,而且破局的方法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愈加浓了几分。
司马奕摆完残局之后,轻轻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皇后娘娘,这个棋局就是上古的残局珍笼,至今为止,无人能破,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里,微臣斗胆以此局向皇后娘娘讨教一二。”
玉辞心点了点头,轻轻捻起一枚棋子,放在了以前看破珍笼棋局时破局的地方。
玉辞心的棋子刚刚落下,旁边就响起了卫芊蓉嗤笑的声音:“哎呦,娘娘,您若是不会下棋就不要逞强了。这但凡懂些棋艺的人都知道您这一步棋是在自己找死,摆上去让别人吃你的棋子啊。”
玉辞心一脸的平静,静静的望着棋盘,仿佛没有听到卫芊蓉的话一般。
司马奕刚开始看到玉辞心的棋子落下也是眉头微蹙,没想到玉辞心居然丝毫不通棋艺,第一步就自己找死。可是在他准备落子时眼中却闪过诧异,微微:“咦”了一声。
听到司马奕的声音玉辞心知道司马奕看出了自己这一子的与众不同,转身接过钗儿递过来的茶水,旁若无人的轻啜了一口。
柳岩堂听了卫芊蓉的讽刺后走近棋局,眼眸落在玉辞心落的那一子上,随即双眸猛的抬起,望向玉辞心,那深邃的眸子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柳岩堂自小聪明灵秀,与宇文渊一起长大,惊才绝艳,不输给当世任何一人。棋艺虽说不一定比司马奕强,但绝对不会比司马奕差多少,只是他为了宇文渊,为了藏拙,不屑于去和司马奕比试罢了。
而他,又素来是有急智的人,所以仅仅一眼,他就看出了玉辞心落的这一子,并非是不懂棋艺,也并非是去送死。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子,正是破局的关键啊!
这珍笼棋局他从前也是研究过不少时日的,确实如司马奕所说,无法破解,古往今来,也无人能破解。这棋局妙就妙在双方都把对方的棋路堵死,旗鼓相当,再也没有可走之路。而玉辞心的这一子,看似让对方吃了自己不少子,其实是在双方路都堵死的情况下开辟了一条新路,置之死地而后生。
千古奇局!却被眼前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的破解,这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