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辞心见到吊儿郎当的柳岩堂是真生气啊,而且今天的大帐军议这货又迟到了半个时辰,虽说比上次有所进步了,但是,还是迟到了啊,混蛋!
玉辞心捏着拳头,黑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柳侯爷,你今天出门看时辰了没?”
柳岩堂看到玉辞心咬牙切齿的样子依旧懒洋洋的倚在旁边的墙上,完全没有任何诚意的道:“是微臣疏忽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玉辞心看到柳岩堂毫无诚意的道歉拍案而起,当场就想把这家伙拖下去暴打一顿。但是想了想今天他立下的奇功,又忍着怒气道:“本宫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今日的事儿就算了,不过将功抵过,你的功劳嘛,本宫也就不奖赏了。”
柳岩堂闻言面上波澜不惊,只微微笑道:“如此,就多些皇后娘娘了。”
玉辞心白了柳岩堂一眼,开口问:“你刚才进来时并没有听到斥候的禀报,你怎么知道吴国和郑国开战了?”
柳岩堂微微一笑,指着斥候道:“这斥候是微臣派去探听吴国和郑国动向的,而微臣进来时,大帐之中人人脸上都是喜色。所以微臣斗胆猜测,是吴国和郑国开战了。”
玉辞心看着脸上写满自信的柳岩堂暗暗叹了口气,这柳岩堂料事如神,实在有鬼神莫测之才智。只是为人性格太过随性,不喜受规矩限制,这样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军营,偏偏他的才智又太适合军营了,这真是让人两难啊。
柳岩堂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他,只是独自一人懒洋洋的倚在墙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随身携带的美酒,脸上的表情十分惬意。
玉辞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疯,看着这样的柳岩堂竟然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柳岩堂身边,抓住他的胳膊,伸出自己莲藕般白皙的素手搭上柳岩堂的手腕,为他把脉。
古时候的人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更不能有肌
肤之亲。玉辞心堂堂皇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就抓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搭上那个男人的手腕。这举动在别人眼里是不可思议的。就是柳岩堂本人也是惊的瞳孔猛缩,呆在那里如被雷劈了一般。
而坐在上的宇文渊更是垂着头不再抬起,而他垂下的俊脸上如今是难看的菜绿色。这算不算自己媳妇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戴绿帽子?
可作为当事人的玉辞心一点也不觉得她的举动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在她的时代男女之间搂搂抱抱什么的都不是个什么事儿,更何况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看病诊脉。男女授受不亲神马的在她脑子里根本没有那种意识。
这不,大帐里所有人脸上都跟被累劈过一样的神情,只有玉辞心恍若未觉般的皱眉柳叶眉,一把夺过柳岩堂手里的酒道:“柳岩堂,以后不许再喝酒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都快被掏空了,现在气血两亏,还敢这么没日没夜的喝酒,你是嫌自己的命长,想早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