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滚烫的嘴唇覆压上她的唇瓣,她一狠心,张口便咬了下去。
“嘶——!”
容淮南疼得再度倒抽凉气,很快便感觉到血腥味儿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这个女人,真是一朵带刺的野玫瑰!
可让他着迷的,似乎正是她身上这股桀骜的野性。
他就算被她咬伤了也不舍得放手,忍着疼,狂肆的想要用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唇齿。
一股无法忍耐的尖锐之疼突然从他最重要的隐秘部位传来。
他这才现他太过沉迷这个血腥之吻,连她什么时候用膝盖撞了他关键部位都不知道。
该死的女人,想要害得他断子绝孙吗?
他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往夏桑榆的脸上扇了下去:“贱人!”
夏桑榆眼前一黑,几乎还没感觉到疼痛,人便已经往地上摔去。
这一次瑾西不在身边,她直接摔了个结实。
眼前金星乱冒,她趴在地上好一阵缓不过劲来。
容淮南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狰狞冷笑道:“贱人,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看看是我厉害,还是容瑾西那小子厉害!”
他正要将她拖进十几步远的他的房间,一道威严暴怒的冷喝传来:“住手!放开她!”
容淮南一听见这声音就觉得头皮有些麻。
他放开夏桑榆,看着满面怒容大步走来的容老爷子,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爷爷!”
“别叫我爷爷!我容家没有你这种伤风败德的子孙!”
容老爷子怒声呵斥的同时,阮美玉听见这边的动静也小跑了过来:“父亲,生了什么事情?”
容老爷子森冷的目光看向阮美玉:“哼!阮美玉,你还是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不齿之事吧!”
阮美玉是个聪明女人,看看淮南被咬破的嘴唇,又看看地上衣衫不整脸颊红肿的夏桑榆,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上前两步,抬手甩了儿子一个耳光:“孽障!她是你弟妹!”
容淮南不避不让,受了一耳光后,表情反而镇定下来:“母亲教训得是!都怪孩儿糊涂,孩儿宿醉未醒,把她当成金宝宝了!”
“你这孩子,也太糊涂了!”
阮美玉心疼的看着他,抱怨两句后便也不舍得再责怪:“既是宿醉未醒,那就下去歇着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是!”容淮南从夏桑榆的面前经过,布满血丝的眼睛极深极深看了她一眼,这才大步走开。
他刚才抽夏桑榆那一巴掌用了大力,夏桑榆晕头转向的同时,双耳还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楚面前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见容淮南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走了,她顿时觉得好生委屈:“爷爷……”
“诶!快起来,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
容老爷子被她一声‘爷爷’唤得心都软了,连忙答应着就要过来扶她。
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夏桑榆,容瑾西突然走了过来:“爷爷,别管她!她最爱假……”
一个‘摔’字正要出口,他突然看清了她的狼狈。
凌乱的头,红肿的脸颊,嘴角慢慢溢出的血丝……
该死!
谁打她了?
他心下一乱,急忙快步上前将她一把扶起,沉沉目光落在她浮现着掌印的脸颊上,怒声问道:“谁打的?告诉我谁打的?”
她纤弱的身体在他手中瑟瑟轻颤,明明委屈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偏偏还倔强的撑起一个狼狈的笑容:“没事儿,不疼!”
“谁管你疼不疼了?我只问你,是谁打的你?”
容瑾西几乎吼了起来,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摇晃着,怒声又道:“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容瑾西,还有谁敢打你?啊?你告诉我!”
阮美玉走过来,讪讪然解释道:“瑾西呀,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早饭后桑桑明明都跟着你准备出门了,不知怎地她突然又回来了,经过淮南的房间,淮南宿醉未醒,错把她当成了金宝宝……”
他浑身充斥着可怕的戾气:“容淮南?哼,我早就看出他居心不良!”
松开夏桑榆,他转身就要去找容淮南。
阮美玉急忙拦住他,表情僵硬的赔笑道:“瑾西,你别冲动!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桑桑如果对淮南没有这个意思,又怎么会到二楼来?”
容瑾西眼底漫起血丝,盯着夏桑榆道:“不是让你在院子里面等着吗?你上二楼来干什么?”
夏桑榆一大清早就平白遭受这样的羞辱和诬陷,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睫毛一扑扇,眼泪就滚落了下来:“我,我……”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呀,你怎么会上二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