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关于裂头海蛇?
关于唐又琪和渡边次郎的死,他都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昨晚他不是忙着和金贝贝滚床单吗?
怎么会知道她与唐又琪之间的事情?
容瑾西接受到她眼神当中抛过来的一连串问号,不由得扬唇一笑:“你不用觉得奇怪,你只需要知道没事就好了!”
正说着,青木武重带着两名海警走了过来:“哟,容先生,这么巧啊!”
容瑾西轻轻颔:“怎么样?渡边先生和又琪小姐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根据乔玉笙小姐的口供,我们得知唐又琪小姐在游轮出之前,就从附近渔民的手中购买了大量的剧毒海蛇……,唐又琪小姐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购买的这些海蛇偷偷跑出来,咬死了她,也咬死了渡边先生……”
“这么说来,这是一起意外?”
“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青木先生带着歉意道:“很抱歉啊容先生,都怪我,如果不邀请他们,也就不会让你们受到惊吓了!”
“没关系!查清楚是意外就好了!”
容瑾西淡定的说着,握着夏桑榆的手继续往最顶层的甲板走去。
夏桑榆的掌心细细密密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
好害怕那两名海警突然就掏出手铐,掏出手枪,将她直接就逮捕归案。
不过还好,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已经把这起命案裁定为意外了!
从今往后,没人会把这件事情和她联想在一起!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辛亏这游轮上面没有监控,不然的话,她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甲板上面阳光很好。
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面,三三两两的宾客正躺在舒适的躺椅上享受秋日暖阳。
和煦的海风吹拂过来,让人心头涌起一阵阵的舒适惬意之感。
侍者恭敬的迎上来,带着他们往左侧的空位走。
夏桑榆却突然有些内急:“洗手间在哪里?”
“右侧尽头,那个小花圃后面!”
“好的!我知道了!”
夏桑榆给容瑾西打了个招呼,举步就往右侧走去。
没过多久,果然看见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小花圃。
沿着鹅卵石小径,她正往卫生间方向走,突然听见前面花架下,传来乔玉笙的声音。
乔玉笙的声音压得很低:“阿泽,你别着急,我过两天就可以回国了……,咱们从头再来,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比从前过得更幸福……,至于夏桑榆,你放心,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弄死她!”
低低的声音里面,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夏桑榆无意当中听到这样的对话,震惊得差点就失声低呼了!
阿泽是指陆泽吗?
陆泽不是已经死在监狱里面了吗?
这怎么还能和乔玉笙讲电话啊?
她后背一阵阵麻,身体僵直的站在靠边的绿荫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乔玉笙特意找了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万万也想不到谈话内容被夏桑榆全部听了去。
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无意识的掐捏面前一朵白色山茶,恨恨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夏桑榆,咱们现在早就过上了幸福甜蜜的生活……,所以我早就过誓,一定要将我们承受的痛苦,加倍的还给她……”
夏桑榆正听得紧张,身后突然传来金贝贝的声音:“桑榆?你在那里干什么?”
夏桑榆心里一惊,乔玉笙打电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乔玉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你都听到了?”
她表情僵硬,本能的就想要掩饰:“我听到什么了?我刚刚走到这里……”
乔玉笙不屑冷哼:“你听到了也没关系!现在我一无所有,不怕你!”
说完,抬步就要从夏桑榆的身边经过。
夏桑榆心头一紧,脱口问道:“他还活着?”
乔玉笙的脚步霎时顿住,美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森寒冷笑:“你猜呢?”
并不给夏桑榆一个准确的回答,冷冷丢下这三个字,身姿婀娜的往前面走去。
夏桑榆手脚冷,眼前一阵一阵的黑。
金贝贝在旁边小声问道:“桑榆,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不!你没有说错话!我和她之间,其实早就已经撕破脸了!”
她心情沉重,郁郁的叹了口气,问金贝贝道:“你不陪容瑾西,跟着我做什么?”
“是容先生让我过来看看,他害怕你偷偷跑了!”
“放心!我不跑了!”
今天晚上还要撮合容瑾西与金贝贝第二次滚床单呢,她若跑了,金贝贝肯定进行不下去!
她现在就好像是身处荆棘当中,进一步是断头悬崖,退一步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