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得不得了!
嘴巴里面含着监测仪,脑子里面飞快的回想上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
她和容瑾西上次在青木武重的游轮上面有过一次。
那一次恰好就是她的排卵期。
回国之后她就应该来一次例假。
可是她一下飞机就遭遇了机场大爆炸,亲眼目睹哥哥被炸得粉碎之后,又被陆泽劫持到了仓库里倒吊了起来……
一连串的事情生得太突然,太让人猝不及防。
她一直都以为例假推迟是因为心理和精神方面的原因,等她慢慢调整过来,例假就会准时了。
却没想到今天因为一块红香蕉居然也出现了孕吐的反应。
她忐忑莫名,将口腔监测仪从嘴巴里面取了出来。
那检测柱体,红得不要不要的!
她瞪大双眼:“怀孕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监测仪难道坏掉了?
对,肯定是坏掉了!
没道理检测三个女人,三个女人就都怀孕了吧?
容瑾西在外面拍门:“桑榆,桑榆你好点儿没有?还是很难受吗?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她手忙脚乱收拾一番,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容瑾西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是不是肠胃受凉了?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用了!我没事儿!”
她极不自然的冲他笑了笑,走过去拿起拎包道:“我先回去了!”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不行!曜儿还在家里呢!”
她推开他,借着撩头的动作掩饰心里的慌乱:“你去应酬前面的宾客吧,我先走了!”
“你刚才吐得那么厉害,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容瑾西拉着她的胳膊,柔声说:“实在要走的话,也让我送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她眉头轻皱,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好几度:“容瑾西,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粘人的毛病?你知不知道这样被你粘着,我会很累,很烦的!”
“我这是在关心你,这也叫毛病?”
“可是你的关心让我觉得很累!”
桑榆的心情真是非常糟糕!
一想到子宫里面极有可能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她就恨不得伸手进去将那枚受精卵抠出来。
她都活不长了,还生哪门子的孩子啊?
烦躁得要命,重重推开容瑾西,她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一个侍者正要举手敲门,看见她出来连忙后退两步,恭敬道:“容夫人!”
“让开!”她没好气的低喝一声,大步走向前面的宴会厅。
容瑾西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渐渐浮上一抹落寞的神色。
侍者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容先生,外面来了一位叫厉哲文的先生!”
夏桑榆正好听见了这一句。
她脚下一滞:“厉哲文?”
侍者忙道:“是的!厉哲文先生不在邀请名单之列,所以我们暂时将他拦在了门外。”
“他是我的朋友,你们快点把他请进来!”
桑榆刚刚说完这话,容瑾西便在一旁轻嗤一声笑了起来:“厉哲文?是以前在富太俱乐部做牛郎的那个吗?他倒是有点儿意思,既然不在邀请之列,还跑来凑什么热闹?”
“容瑾西,你别这样说人家!他当初在俱乐部上班也是为了筹钱给他的女朋友治病……”
桑榆刚刚解释两句,容瑾西的脸色就已经阴寒了下去。
“是吗?既然他这么痴情,那干嘛还要来找你?”
“他来找我,和他痴不痴情有什么关系?”
桑榆心虚的辩解了两句,瞪了容瑾西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
临街的玻璃门一拉开,秋夜的凉风就刺激得她哆嗦了一下。
一件尚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适时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别冻着!”
熟悉好闻的体息让她心头一暖,回过头,蓦然撞入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之中。
她突然就很感动:“瑾西!”
容瑾西帮她把外套拉拢了一些,末了还在她秀挺的鼻尖上面轻轻刮了一下:“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比刚才温柔多了!”
刚才的她就好像一只炸毛的刺猬,一直到现在他都搞不懂她那突如其来的烦躁是因为什么。
不过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