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陶夭你给我出来!”
容瑾西将大小房间都找了个遍,连衣柜都没有放过,却根本不见她的身影。
他心里慌,这女人,跑哪里去了?
该不会一生气就离开了容氏公馆吧?
不不,以她的脾性,不可能会做出这么冲动无脑的事情。
那她到底去了哪里?
容瑾西如同被热锅烹烤一般,坐立不安的煎熬了将近一个小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佣人的疾呼声:“不好了不好了!容先生,大事不好了!”
他神色骤变,呼的站了起来,是她,她出事儿了?
……
夏桑榆这边。
她从外面回来,在廊檐下与莫思说了那几句话之后,心里就一直莫名其妙的觉得不踏实。
到了卧室,洗漱之后又给容瑾西准备了一杯他最喜欢的伯爵茶,见他还没回来,就往游泳室那边去看看他怎么这半天还不回来?
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莫思踮着脚尖在吻他。
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都穿得极少。
一个颀长健美,一个婀娜窈窕,一个肤色如蜜,一个白皙如脂。
般配成那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她心里突然就嫉妒得很,也气得很。
想也不想,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明明听见他在身后追,也不想停下脚步听他的解释。
坏男人,别人吻你你不知道推开啊?
今儿算是被我撞见了,那平日里没有被我撞见的时候呢?
是不是你们两个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哼,男人的话果然靠不住!
前脚还说什么只爱我一个人,只对我的身体有感觉,后脚就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尽管这个女人是她亲自挑选的,她心里依旧嫉妒得快要狂!
跑进院子,绕过一丛茂密的冬青树,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将她拉过去紧紧贴在了转角的阴暗处。
她瞪大双眼正要惊呼,那人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别出声儿,不然我就脱下你的裤子!”
这么无耻的话,也只有容慕北这个混蛋能说得出。
而且,她也相信他能做得出。
虽然在这三年时间里,他从来都是口头上威胁她,并未做出染指她的事情,可是她相信他身上的人性正在接近泯灭,更多疯狂的事情,他也做得出。
眼看着容瑾西从眼前跑过,她也不敢声张。
直到容瑾西走远,她才猛地挣开他:“容慕北你干什么啊?”
“哟呵!傍上容瑾西,脾气果然见长啊!”
他嬉皮笑脸,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抹了一把:“不应该叫我四爷吗?”
“四爷个鬼!你还应该叫我三嫂呢!”
这三年被他操控在掌心,贱兮兮的叫了他三年四爷,想想心里就好气啊!
夏桑榆推开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硬声说道:“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当心容先生知道了,把你当小偷一样抓起来!”
“小偷?”他冷嗤:“你忘记了吗?我身上流着容家的血,我也是容家的一份子……,呵呵,容家的女佣,我也有权利用!”
夏桑榆冷笑:“少废话,直接说正事儿吧!”
“正事儿就是想问问你,重新回到容瑾西身边是怎样一种体验?”
“体验你个毛线!没事儿的话就给我滚!”
她没好气的呛了容慕北一句,侧身就要往主楼的方向走。
她还希望听到容瑾西的解释呢,不把游泳室里面的事情解释清楚,她今天晚上都别想睡安生觉了。
然而她才走了三五步,容慕北突然冷冷的叫住了她:“陶夭!”
简单的两个字,却含着威胁的意味儿。
夏桑榆的身影顿时僵在了原地。
她慢慢转过身,看向容慕北。
容慕北穿着银灰色貂领大氅,在满园霜雪的映衬下,一张脸更是显得料峭森寒。
夏桑榆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提醒你两件事情!”
“又想威胁我?”
“威胁加警告吧!”
容慕北踩着咔嚓作响的薄霜走到她的面前,冷声说道:“第一件事情,上次送你的那件礼物,你别以为我是和你闹着玩儿的!”
夏桑榆眉心跳了跳。
那血淋淋的断指,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确实吓得要命。
可是后来她把身周认识的人挨个看了个遍,从曜儿到容瑾西,从金宝宝到厉哲文,甚至家里面佣人的手指头都看了个遍,十指俱在,没人少一根手指头啊。
所以,她确实在心里以为容慕北只不过是用了一个比较恶心的‘玩具’来震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