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陶夭姑娘……”
“我陶夭阿姨怎么了?”
曜儿从椅子上滑下来,迈着小腿儿就要往佣人的方向跑:“我陶夭阿姨到底怎么了?”
容瑾西长臂一捞将他一把抱起:“芬姐!带他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来这边!”
“凭什么?”
曜儿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坏爹地,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一面哭,还一面抓起面前一只碗往他爹地的身上扔了过去:“坏爹地,我讨厌你!”
他爹地灵巧的避过,可是站在后面的莫姨就遭殃了。
那只碗正巧砸在莫思的小腹上,连菜带汁儿泼了她一身。
莫思脸色一黑:“芬姐,容先生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哦哦,听见了!”
芬姐连忙上前:“小少爷,咱们去搭积木好不好?”
“不好!”小狮子狂怒道:“我不要搭积木,我要见陶夭阿姨!”
拳打脚踢,还一口咬在了芬姐的手上。
容瑾西在旁边看得连连皱眉:“还学会咬人了?跟谁学的?”
莫思道:“可能是跟金家的小华庭学的吧?那孩子,也爱咬人……”
容瑾西的脑子里面却出现了片刻的恍惚。
在他的记忆当中,夏桑榆也是极爱咬人的。
她每次高,潮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瑾西哥哥,瑾西哥哥你在想什么?”
莫思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
他含糊应了一声,心中暗道:该死,只这样一想,他居然又有了反应,想要她了!
他用拳头抵在唇边,掩饰意味儿极浓的咳嗽一声,转身看向那一脸慌张的佣人:“陶夭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给游泳池换水,现陶夭姑娘她,她溺毙在游泳池了!”
“什么?”容瑾西神色巨变,身形摇晃了两下,似乎马上就要摔倒:“你说什么?”
莫思急忙伸手扶住了他,故作关切道:“瑾西哥哥,你没事儿吧?”
“莫思……”容瑾西一副痛不可遏的悲伤表情,伸手抓住莫思的胳膊,痛声道:“莫思,我刚才一定是听错了对不对?陶夭她……”
“陶夭她已经死了!”
莫思的声音里面,透着压抑不住的快意:“她溺毙在游泳池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是畏罪自杀!她知道藏,毒,贩,毒都是死罪,虽然你暂时保释了她,可是她早晚都逃不过被定罪!”
容瑾西假装看不到莫思眼底的狠意。
他薄唇微颤,眼底迅速盈上泪光:“她怎么这么傻?我都说过会帮她调查出幕后之人了啊,她为什么还要自寻短见?”
“她肯定是不想连累你嘛!”
莫思见容瑾西悲伤得厉害,便将他搀扶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瑾西哥哥,你节哀顺变!余下的这些事情,你就教给我来处理吧!”
容瑾西单手支着刚毅光洁的额头,痛苦的哽咽道:“嗯……,辛苦你了!”
莫思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寒光。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陶夭死了,她的瑾西哥哥也就断了那方面的念头。
从今往后,这公馆就清净了,就只剩下她和她的瑾西哥哥了!
这样的大喜事,她实在挤不出悲伤的表情。
她先给周督长打了电话:“周督长你好,这个电话是容先生让我打的,嫌犯陶夭在公馆里畏罪自杀了……,嗯,你派人过来看看吧!”
电话打完后,她又去了恒温游泳室。
陶夭的尸体已经被人捞上来了。
泡了几个小时,她的身体肿胀得有些变形,脸被头遮着,估计也是一塌糊涂的恐怖模样吧!
温驰害怕晚上做噩梦,没有上前。
她只是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轻轻叹息了一声:“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以此同时,夏桑榆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容氏公馆,回到了蛰伏在丛林深处的墨尔庄园。
墨尔庄园这三年时间,几乎从来没有来过外客。
所以,当守门的佣人通知方德方管家,说有人到访的时候,他心中还在纳闷儿:“谁啊?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清清静静过个年!”
口里虽然抱怨,却还是披着厚棉衣,戴着压耳朵的棉帽往庄园门口走来。
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流线型新款跑车,还没有上牌照,应该是刚刚从某个车行提出来不久。
车头旁边站着一位身形窈窕的年轻女子,正眉眼含笑的望着他:“方管家!”
清越动听的声音,已经三年没有出现过了。
方管家惊吓过度,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你,你是,是桑榆小姐?”
“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