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一用力,只听得咔哒一声,她的胳膊已经被拧得错了位。
“容先生,你真的可以无所顾忌么?”
千野闻樱疼得浑身抽搐,脸上却慢慢浮上怪异的冷笑:“刚才那孩子好可爱,我听他叫你爹地?是你和夏桑榆的孩子吧?呵呵,你猜咱们两个撕破脸,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容瑾西面色一凝:“你还敢威胁我?”
“不……不是威胁!是警告!”
千野闻樱迎上他狠戾的目光,阴恻恻笑道:“想必你已经对庄园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对不对?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和那个孩子,将永远被困在庄园里……”
“是吗?我倒是很想挑战一下你们的防御系统到底有多坚不可摧!”
容瑾西面色阴沉。
话音落,千野闻樱的手骨也出了咔嚓声。
她失声痛呼:“啊——!容瑾西,你快放开我……,我手断掉了!”
他轻哼一声,将她扔在地上:“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轮椅自动调转,冰山一般的男人离开了房间。
千野闻樱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她从地上坐起,粉色的舌舔过噬血的唇:“容瑾西,你以为你能逃得脱我的掌控?”
连千野加藤都在她的猎杀名单里,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到的?
这天晚上,容瑾西带着小曜儿没有回北堡,而是住在了夏桑榆住过的附堡里。
附堡不大,远远比不上东西南北以及最中心的主堡那么奢华宽敞,却因为她曾经在这里住过,而显得格外珍贵,格外不同。
容瑾西刚刚将小曜儿哄睡着,惠子在外面轻轻叩门:“容先生,容先生你睡了没有?”
他害怕吵醒曜儿,只得过去将房门拉开:“什么事儿?”
男人英俊的样貌和强大的气场令惠子红着脸低下头去:“是闻樱小姐,闻樱小姐请你过去一趟!”
“太晚!不去!”
“别啊……”
惠子急忙伸手摁住他正要关上的门,可怜巴巴的哀求说道:“你不去的话,她会惩罚我的!”
“关我什么事儿?”
他表情冷淡,关上了房门。
让他对一个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做不到。
桑榆被千野闻樱和尤加利害死了,他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佣是不是会受到责罚?
关上房门,他去浴室里面洗漱。
想到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夏桑榆,想到她就那么被人害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他隐忍着的情绪终于崩溃,湿热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在花洒莲蓬下痛苦的抽噎,屋外居然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容先生,容先生,请你开开门好吗?”
还是刚才那名叫惠子的女佣。
她刻意将声音放得低柔,生怕惹恼了容先生。
可是房门打开,容先生的神色比刚才更加愠怒可怖。
他双眸通红:“想找死吗?”
“对,对不起……”
惠子被他锐戾的眼神吓得往后面小退了两步,弱弱的说道:“闻,闻樱小姐……”
“你告诉她,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大半夜的,我是不会去她的房间的!”
容瑾西说完,就又要关门。
“别啊……”惠子的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容先生,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吧!闻樱小姐说我再请不动你,就要把我的手剁掉!”
容瑾西眉峰一皱,目光看向惠子的右手。
她的右手被钢针密密麻麻刺了无数的小窟窿,像是为了以示惩戒,手掌上还有两根钢针直直的插着,没有拔出来。
他再怎么铁石心肠,看见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这样的虐待,也禁不住生起了些不忍。
可是,这大半夜的真的要去千野闻樱的房间吗?
桑榆尸骨未寒,他怎么能与别的女人有任何牵连?
惠子见他迟疑,干脆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容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请你救救我吧,闻樱小姐说得出做得到,不把你请过去,她真的会剁掉我的手……”
容瑾西叹了口气:“起来吧!”
“容先生,你答应啦?”
惠子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语无伦次的说道:“容先生,太感谢你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好人……,你和闻樱小姐和拓哉少爷他们都不同……”
容瑾西的表情依旧淡漠:“等一下,我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