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自昨天晚上从手术台上下来,就在心里一直憋着气,连自己的伤到底怎么样都顾不上了,身上传来的阵痛也都忽略了,像疯了一样问自己妈和医生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闺女,以后你也不要和那马家人斗气了,你看看现在镇上的人,有几个人瞧得起咱们,你又斗出什么好结果了?”荷花妈这几年来在镇上处处抬不起头,因为女儿一直停不下来要和马家作对,马家在镇上的影响力让十里八乡的人不敢对马老太有什么微词,只能背后里说她是个没用的女人,没嫁个好人家,吃了不少苦头;荷花的名声在镇上一直都不好,虽然申蕾经常被人论做黑寡妇,但申蕾背后还有马老太和不少男人给她撑腰,没人敢做更过分的事情,但是荷花却大大不同,家里只有两个病病殃殃的父母,她自己也遇不到真心待她的男人,总有薄情寡义的男人经过她的生活,更导致了她的名声恶化。
“不和她们斗?那我遭的罪都白遭了吗?你忘了申蕾是怎么栽赃嫁祸我的?你忘了马老太平时都是拿什么眼神瞧我们的?我昨晚上被她们家那个倒插门女婿占了多大的便宜你知道吗?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让我不要和她们斗?!”荷花的暴脾气又上来了,连自己的亲妈都说话不客气起来。
荷花抓起电话不知道要打给谁,等了好半天都不见有人接,荷花的情绪明显产生了极大的波动,直到对方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极大的不耐烦传了过来。
“我昨天被人占便宜了,你要帮我搞他。”荷花和那个男人柔声的说着,但对方一点都没有同情的意思,竟然还对她吼了起来。
“搞谁?你以为搞一个人那么容易?占便宜又不会死,嚷什么,我在家不方便,挂了。”男人果断的挂了电话,显然对于荷花所说的话丝毫不在意,没有任何人情味,也感觉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荷花强忍住了自己的眼泪,再一次咬着牙把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刚被接通就听到对面的男人暴跳如雷,“你这个表子,活腻歪了是不是!别再给我打电话烦我!昨天不是给你钱了吗!嫌少?”
“呵呵,别急着跟我翻脸,你把我搞的进了医院以为那几个臭钱就能把我打了吗?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手里一张牌吗?我不信你不害怕我翻牌。”荷花自信的抿着嘴角笑了笑,苍白的面色下闪现一丝诡笑。
“什么……什……你搞什么鬼?”男人的声音一下子降了几个调,似乎已经意识到危机。
“怕了?我手上的东西不仅能让你坐不上副县长,连你现在的乌纱帽都不保。”荷花脑袋里想着手机相册里几十张这男人的裸,照,完全不怕他翻脸不认人。
“你这个坏丫头,跟我搞什么鬼,你说吧,你怎么了?”这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目中无人的贪官赵大海此时此刻立马变脸成了一个懦夫,低三下四起来,刚才的凶神恶煞也悄然不见。
荷花再次冷笑了一声,庆幸自己留了这一手,既然她有能力抓住一镇之长的小辫子,她绝对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现在赵大海已经在找着台阶要下,荷花也毫不吝啬的把台阶铺上来。
“亲爱的,你刚才对人家好凶,我还以为你打算不要我了呢?”
“我刚才这不是在家里面吗?家里还有个母老虎,如果我接了别的女人电话会说不清的,只好对你凶巴巴了,别生气了乖,你在哪我们见面吧。”很难想象赵大海会是这样一副模样面对这个她想甩掉的女人,为了维稳,豁出去了。
“那你来医院吧,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孽。”荷花交代了医院的地址,便等着赵大海亲自送上门来,荷花妈在荷花这里一直没有话语权,全家三口人都要靠荷花来维持生计,就算知道她在出卖身体也无能为力,只好认命,虽然这一次不知道她又结识了什么样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但是一家人总要活下去。
赵大海来了,偷偷摸摸的敲门,偷偷摸摸的进门,手上拎着几个袋子,装满了水果保健品,还像模像样的,荷花妈见到来人正是镇长,惊的竟然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是有老婆孩子的,这男人可是惹不得的呀,这次荷花怕是真的玩大了!
两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聊了些什么,镇长笑嘻嘻的,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领导架子,荷花竟然也娇俏可人的模样,好像自己现在躺在这里完全和这个男人无关。
“这里有十万块,你先好好养病,其他的事等过后再说,我还有事要忙,再联系你。”赵大海走了,荷花妈愣在原地盯着那十万块钱,久久说不出话来,这是女儿用命换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