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笔钱,我可以暂时支付爸爸的住院费和维持几天基本生活用度,然而后期的治疗费,却依然没有着落。更别说我们三人的生活费和妹妹的学费了。
懂事的妹妹提出等高考完了就去打工;妈妈也要去打短工。她们这样更是让我内疚不已,要不是我引狼入室,她们本可以过着幸福安稳的生活的。
我不是没考虑过去找江圣凌,可是我知道那无疑意味着我将出卖自己——从身心到灵魂。
这天下午,我走在下班的路上。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朵朵,等等我。”
我连忙回头,却是朋友杜欣茹。
“欣茹,你回来啦?这次学访活动收获很大吧?”我笑着问她。
“朵朵,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呢?你到底还拿不拿我当朋友?”杜欣茹语气中略带责怪,可是眼神里却满是心疼。
我这个人自尊心很强,从来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欣茹……”我哽咽着。可是天知道,我一个人稚嫩的肩膀撑起来有多么的辛苦。
“什么也别说了,朵朵,这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你先用着,等不够了,咱们再想办法。”
“不,欣茹,我怎能要你这么多的钱?”我连忙把卡推回去。
“朵朵,你要是不收,我就跟你绝交!反正这钱搁在我这儿,也是闲着,就权当我借给你,我可是要收利息的哟!”杜欣茹认真地说道,
随后又调皮地眨眨眼睛。
我攥着那张卡,感激地看着她,在心里铭记住她的这份恩情。
“朵朵,其实你可以来酒吧驻唱,你声音那么好,乐器也精通,你在酒吧肯定会受欢迎的。”杜欣茹提议。
“是呀,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赚钱渠道。”我高兴地说道。
晚上,我来到了兰桂坊酒吧。
老板对我的形象和声音很满意,决定先让我演唱两歌,如果客人若是喜欢我,还可以让我多唱。这样的话,我就会有更多的小费。
前几天非常的顺利。我每天晚上都能赚到至少五百元钱,而且还有杜欣茹陪着我,这让我觉得这钱赚得愈地容易,照这样下去,妈妈和妹妹都不用去打工的。
可我没有想到,冯莎莎和顾雨辰却不会那轻易地放过我。
那天我刚唱完两歌,走下台,就被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住了。
“请问你们是要点歌吗?”我礼貌地问。
“是呀,《想的哥哥睡不着》你会不会唱呀?”一个高个的男人痞气地说道。
“不会!”我知道他们一定不怀好意,想越过他们快点脱身。
“嘿,你别走呀,看你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另一个矮个男人,满嘴酒气,冲着我不怀好意地说道。
“请你们放尊重点儿!”我怒喝着。
“放尊重也要看对谁!”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冯莎莎走过来,趾高气扬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