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今天不管面对什么我都不会再怕,也不会再哭了。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怕,我曾以为冯霍伦是狼,而傅庭川是披着狼皮的羊,但现在看来,他从来都只是一头狼。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呵呵,我是有多傻逼才会来找他帮忙?他可是青瓷湾的大老板,能开那种店的能是什么好人?之前帮我或许也就是讨厌冯霍伦罢了。偏偏我还傻乎乎的拿他当好人,说起来也是我自己作死,我干什么要来求他?哪怕是报警我也不该来找他!
对!报警,我干脆直接报警算了!报警的话应该能解决问题!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
我猛的一把推开傅庭川,转身就往学校走,我……我现在就去报警!
“报警没有用,那拨人是少了一拨又来一拨的,你以为你报警就能彻底解决问题?要是报警有用,你那个人渣前男友不早就报警了?”我步子刚刚迈出,背后便传来男人冰凉的声音,冰凉之间还带了几分嘲讽。
原本满心愤慨要打算报警的我,在听到傅庭川这番话时,不由僵住了。是啊,若是报警有用,冯霍伦不早就报警了?他妈又何必死乞白赖的想让我替他还债?虽说这家人无耻又不要脸,但他们可精明得很,我能想到的,他们怎么会想不到?
所以,报警确实没有什么用,报警了冯霍伦还不是一样会被天天追债,甚至会死。其实……冯霍伦真是个人渣,而且是人渣中的战斗渣,他妈也是极品。他们的死活关我屁事啊?
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人渣而毁掉自己的清白?对!不关我的事!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想到这里,我心一横,立即装作没有听到傅庭川说的话,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也许我就是犯贱圣母,最终我又回过了头,强忍着对眼前男人的恐惧与憎恶,报以最后一丝希望挣扎道:“傅先生,除了那个条件,别的都可以。你是傅庭川也是欧阳斐墨,可我更相信你是为人声张正义的欧阳斐墨,欧阳斐墨不会提出那种无耻的要求。”
“不管我是谁,我都没有义务去帮助一个人渣。余幽,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你看看我刚才不过是亲你一下,你就激动的要杀了我似的。那个人渣都让人强暴你了,你还要帮他?我说你是不是脑残啊?”傅庭川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神色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邪肆,更多的是无奈。
说话的空隙,已经走过来将我胸前的扣子扣上,一边扣一边在我耳边叹息骂我说,“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那种人渣你就不该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如果我真是个混球,你觉得你今天会怎么样?”
所以……傅庭川刚才是故意吓我?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是在故意吓我以后,我顿时就更想哭了,心底里那层心墙好像瞬间瓦解了,一时没忍住,抽抽搭搭的就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傅庭川神经病,傅庭川听我骂他也没生气,只伸手将我环在怀里,拉我往学校走,语气里无奈至极一个劲儿的应我说,“对对对,我不该吓人,我神经病!姑奶奶你别哭了成吗?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你本来就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我撇过头,哭得更厉害,甚至愤愤的踹了傅庭川一脚。
或许是因为真的感觉到傅庭川没有危险性,我才敢如此放肆的踢打他。傅庭川确实算是大度,那天他苦口婆心的教训我之后,终还是替我解决了这件事,那天以后,冯家母子也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再想起冯霍伦,我心里也再没了过往的波澜,只是……想到傅庭川,我这心里就怪怪的。毕竟是生了那种事,再面对他的时候我总觉得很不自在,不自在归不自在,我还是相当感激他的。
所以他需要帮忙的,我都会尽量,接下来的两周,我都是通过QQ和他联系,没见到人总归是要轻松一些。其实……我是愿意帮他的忙的,可我不愿意跟他有暧昧。我很清楚,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对于爱情什么的,我也不愿意去多想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学习,这样的日子也挺充实。
周五的下午,刚刚忙完我便又赶紧的回学校,我得抓紧时间写论文,平静的日子得珍惜啊!
“幽幽,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最近过得好吗?”我很珍惜平静的日子,但平静的日子它不珍惜我,刚走到学校门口,我就看见三张让我恶心的脸。
看着我爸那副笑盈盈的虚伪嘴脸,以及他身边的女人和那个曾经骂我贱人的女孩儿,再回想起上次他们被傅庭川给讥讽的窘迫,我大抵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