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长叹了口气,像是在教育我,又像是在哄我,“幽幽,晴天不会在这里住太久,她一个人从国外回来,孤苦伶仃的,总要让她找到了工作再搬出去吧。”
“你跟她什么关系?”无论傅庭川会不会说实话,我还是得问他。
因为,我总觉得那个叫晴天的女人对我很有攻击性,她随时都在用她的柔弱在无形中攻击我。
那种攻击,男人看不出来,女人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怎么说呢,就好比男人看男人,总能看出谁是个渣男,女人看女人也同样能够一眼看出谁是婊-子。
我去!我怎么满嘴的脏话?哎呦,看来这两年确实是生了些什么。
就连在面对傅庭川时,我也没有如同两年前那样畏惧,我抱着手臂,用犀利的目光盯着他。
他典型的一副做贼心虚的德行,被我看看得整个人都有点儿不自然。
他笑笑,故意作出一脸无所谓,“我跟她能是什么关系?就是普通朋友啊。”
普通朋友?真以为我是傻逼呢?我是摔失忆了又不是摔成了脑残!
我半点也没有给他留情面,一针见血,“朋友?朋友会住到家里来?朋友能在你面前白莲花似的哭哭啼啼,我问你我这脑袋上的伤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傅庭川是真骗了我,他说我这脑袋上的伤是跟他妈吵架的时候给摔得,可他妈那天分明是刚刚知道我们结婚啊。
他是在掩饰什么?掩饰他是渣男?另有所图?我又穷又屌有什么可图的?难不成说我这两年大红大紫达了?这不像啊,我走出医院的时候也没人盯着我看啊,倒是有不少人盯着傅庭川看。
我用质问的目光看着傅庭川,势必要他给我一个答案。
纵然我失忆了,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过吧。要他真是个人渣,那我就跟他离婚,反正这失忆了也没有感情,离婚也不会觉得难过。可能……反倒会轻松一些。
很明显,傅庭川就是个人渣,被我戳穿之后,他还在竭力撒谎,“余幽,我说你能不能别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的那么不堪。还有,别在晴天面前说那种话,她也很不容易。”
“我说什么了我?”她不容易我就容易?我半点也没有给他留情面,“倒是那位晴天小姐,她刚才哭哭啼啼的跟我说是她对不起,那是怎么回事?你跟她有一腿,然后你们俩联手把我给弄伤害我失忆了?”
“余幽你在说什么!我说你那脑袋里还能想点儿更狗血的东西么?”傅庭川顿时恼火了,一看就是恼羞成怒。
我摔成失忆肯定跟他们有关系,当然我这么问傅庭川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不过从他的愤怒程度看来,他显然是在有意掩饰什么。
我得找个机会去找到一个我熟悉的人,我承认我现在忽然有点儿害怕了,那种对记忆空白的恐惧。
我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冷眼看他,表现得丝毫不在乎,“我想的狗血么?你们俩表现得不挺狗血的吗?我也就问问,没有什么意思。反正我也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你俩要是真爱,那我们就离婚,离婚了你俩名正言顺在一起……”
“余幽你什么意思?”傅庭川打断了我,满脸恼火,“我们两个人才结婚几天,你说离婚?再说,跟我离婚了你能去哪儿?”
“我能去的地方多得是,我可以回我妈那儿去!”我不假思索,向他摊手,“把我手机给我,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你能不能别这样!”傅庭川捏住我手臂,俊脸铁青,“你脾气别这么冲可以么?”
“我脾气冲?好吧,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否认!”我觉得我跟他没有什么好争辩的,索性随着他说,再次摊手,“把我手机给我!”
“你手机是我买的!你要想走,可别带走我给你的任何一样东西。”傅庭川不知道是在赌气还是真的就这么刻薄,或许……他就是这么刻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刚才傅庭川安慰那个女人开始,我就总觉得他不再值得我信任,甚至觉得心痛,忍不住把他往最坏的方向想。
我怒瞪了他一眼,抓起我自己那些行李,连带我的电脑塞进刚拿进来的行李箱里,拖着箱子就楼下去。
傅庭川气呼呼的坐在床上一动没动,并没有要拦住我的意思,他估计是巴不得我快点滚蛋,就怕我分他财产。
我下去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坐在沙上,见到我的瞬间噌的站起来,装模作样哭哭啼啼道,“余幽,你别庭川闹了,都是我的错,我现在走就是了……”
“你不用走,我走!”我打断了她。
那一瞬间,我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喜,但很快她又讲将这种惊喜转化成了愧疚柔弱,装得关怀备至问我,“你要走?你要去哪儿?”
“回我妈妈家里!给你们腾地儿!”我冷冷推开她,径直的往门口走去。
“回你妈妈家去?你妈妈不是死了吗?”背后传来女人吃惊的声音让我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