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戈妈妈没有和我说,她去世后给哥…给我留下了金锁和这封信,让我来找你。”戈松没有提戈锋的名字。
“什么?小慈她…她去世了?”听闻这个消息,顾仰人如遭雷击,悲痛欲绝。
戈松直觉,他和戈妈妈之间,绝不是简单的关系!
良久。
“也对,以小慈心高气傲的性格,如果不是不在人世,又怎么会让你来找我?”顾仰人言语间不胜唏嘘。
“孩子,这些年你们怎么过来的?”顾仰人温柔地问。
“东飘西荡的,戈妈妈靠弹钢琴赚取费用来维持生活。但是,她从来没有告诉我,她是我的妈妈。”戈松这番话有真有假,不知是哪里来的念头,他并没有说出慈心院,也没有说出戈锋,事后他庆幸,自己做对了。
顾仰人试探性地问了戈慈生活中的一些小习惯,戈松一一对答如流,和戈妈妈生活了这么久,他对这些怎么会不了解?
“孩子,据此说来,你肯定就是小慈的儿子,只是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告诉你真相。走吧,我带你去萧家,去见你的老顽固爷爷,要不是她从中作梗,你爸爸和妈妈又怎么会分离这么久?”顾仰人气愤地说。
萧家?怎么,他还以为顾仰人就是戈妈妈的爱人呢,怎么还有一个萧家?
但是踏入萧家之后,他才知道,幸好是萧家!萧家的豪富,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个改变他命运的机会,终于降临到他的面前。
他见到了那个有些威严的爷爷,他看了看金锁,严肃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激动。
爷爷并没有说什么,就让他以少爷的身份留在了萧家。
后来他知道,这个金锁是萧家的祖传信物,从“他”的曾祖传到了祖父,又传给了“他”老爸,“他”周岁生日时,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他”的老爸常年定居国外,行踪不定,戈松并没有见到。
萧家三代单传,除了“他”之外,并无其他后代。
但是爷爷对他并不是很亲近,也不是很疏远,而且,也没有给他改姓萧,只是默许了他的少爷身份。
他无意间听佣人说起老爷要给他做亲子鉴定的消息,还趁和顾仰人一起回申城拜祭戈妈妈亡灵的机会,夜晚溜出来拦截戈锋,打晕了他,从他的身上抽出了血液。
冉倩初到慈心院的那晚,戈锋后脑上的伤痕,就是拜戈松所赐。
但是后来爷爷液却没有进行什么亲子鉴定。
戈松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他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戈妈妈的儿子。
他马上就要到加拿大去留学了,没想到一时兴起游览园林的念头,居然遇到了戈锋。
他如今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戈锋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都应该是戈锋的,他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卑鄙地隐瞒了事实,占有了这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此刻他在观后镜里看到了戈锋在车后狂追不舍的身影,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惊恐!
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事情起了变化。
他们的车子刚开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这时,戈松看见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横穿马路,她跑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一辆疾驰而来的货车眼看着就要撞上她,小姑娘吓呆了,愣在马路中间动弹不得,一桩马路惨剧立刻就要生!
在千钧一之间,一个矫健的身影飞也似地撞了过来,用力地推开了小姑娘,虽然开车的司机急刹车,但还是收势不及,结结实实撞上了那个人影,“噗通”一声,那人弹出老远,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地上不动了。
戈松看得真切,是刚好赶到的戈锋救了那个小姑娘!
他的哥哥,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还是那个侠肝义胆的哥哥!
“哥,我不能下去见你,你没有这个家庭,你还有你的篮球,你还有杨杨,可是我没有这个家庭,将一无所有。对不起,哥哥!”
戈松内心痛苦地想道。
他第一时间掏出了手机,拨通了12o急救电话,告诉他们出事的地点。
“少爷,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开车的老宋赞许地说。
戈松无言。
戈锋晕过去的一刹那,突然想起了,他下午还要参加一场重要的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