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陈锐包扎伤口,就询问是什么伤了他,我以为伤他的无外乎就是老粽子和王大山两个选择。
不料陈锐却摇头,道:“不是……是变婆。它虽然伤了我,我也用匕捅了它一下。”
我们一听变婆,都皱起了眉头。变婆是当地布依族的说法,其实就是大众口中的野人。
小威一拍大腿,道:“怪不得老子瞅着那怪物这么眼熟呢,好像还真是上次偷袭我们营地,拖走我们一头黑骡子的野人。那些野人咋跑进这地宫里来了?”
我对刘娣道:“先前我们在冥宫看到的那个人脸黑影,多半就伤陈锐的那个野人,这黔南野人传说由来已久,甚至比神农架还要久远,目击野人的村民许多,可就是找不到这一代野人的巢穴,看来这些野人是生活在地下,没准这濮王地宫就是他们的老巢也说不定。”
刘娣点头,道:“你还记得王大山曾经说过,这野人沟、月亮山、魔鬼湖一代,在唐朝以前,有一群土著人居住在此,后来苗人现了这里,就灭了那伙儿土著,占据了他们的寨子,但没多久,苗人就现这里虽然有一片湖泊水源,但并不适合生存,存在一种致命的血蛇,于是苗人又往北迁徙,渐渐形成了如今的黔南苗族。这些残存的野人,难道就是当年苗族赶走的那些土著?”
杨教授摇头,说这不可能,都一千多年前的事儿了,如果当年真有一伙土著人被苗人赶出寨子躲到这地宫里,不可能生活的这么久,最多繁衍一两百年就已经不错了,绝对不可能生活上千年。
我则不同意杨教授的观点,道:“这也并不是不可能,假设,当年那个土著就是濮族人,他们世世代代守护在濮王地宫附近生活,看守濮王地宫,那些苗人虽然杀了他们大多数的族人,但还是有一些逃了出来,躲进了祖先开凿的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里。王大山说过,当初那个苗族在此生活了大约一百多年,人口锐减,这才不得已离开了这片水源,如果当年苗人举族离开时,焚烧了寨子,那些在地宫里生活一百多年的濮人,应该已经经历了三四代的繁衍生息,他们已经适应了地下的生活。当苗人离开后,这里就有闹鬼的传闻,什么魔鬼山,魔鬼湖、野人沟之类的,导致周围大山里其他部落族寨都不敢接近这里,这就给了野人存活下去创造了先天的条件,这里附近有水,有猎物,或许养活不了几百人,但养活几十个野人是没有问题的。”
刘娣接口道:“由于最近百十年来,文明展的很快,人类开始涉足这片曾经的禁忌之地,不断压缩了野人的活动范围,导致现在野人几乎濒临灭绝,所以这附近经常生野人袭击人,与人类男子交.配的新闻。”
黄丽道:“如果这里真是野人的巢穴,那肯定还有一个出入口。”
我点头,看了一眼杨教授,道:“杨教授,或许濮族人到今日并未灭绝,如果分析是对的,那我们就有可能像哥伦布一样,现了新大陆。”
杨陈二位教授彼此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但我看的出,二人是相信我们的分析,眼神中似乎有压制不住的激动。
古濮人,在汉代的时候还是存在的,夜郎国就是濮人建造的一个文明国度,后来到隋唐时候才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消失的原因有很多,有人说是战乱,有人说唐时苗族、越族、土族人等从云南南边向北迁徙,濮族人文明遭到了破坏,与其他各族融合在一起。不论到底是哪种原因,反正濮人在唐以后就没有了踪迹,史料里也差不多一星半点的痕迹。
现在,战国时跟随濮王贺亗萨仁南迁的濮人,既有可能还有文化血脉传承下来,这足以令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