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绫秋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她还是倔强道:“大不了我与杜柏元摊牌,他就算是要报复,也由我一人来抗。”
卢道子这次是笑了,看着绫秋水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孩子,就仿佛绫秋水还是那个四岁的女孩,倔强,带着孩子气。
慈笑了一声,卢道子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便是要抗,也是为师来抗,为人师者,怎能无担当?不过眼下,也没必要与杜家针锋相对,时机也不对,正因为如此,当初我才打算将你留在寒剑门,而现在与你说这些,你明白为师用意了吗?”
绫秋水慧心,又岂能不懂。
当下是点头道:“秋水明白师尊用意,此间需要暂避锋芒,可当日秋水要下山,师尊为何也没有执意阻拦,否则秋水也不敢违背师尊旨意。”
这一点绫秋水想不通,不过这件事,卢道子当然不会将实情告诉她,难道说,要告诉绫秋水说寒剑门也在极大的凶险当中?
实际上当初绫秋水要跟随下山,卢道子只是假意劝了几句,然后就答应,原因就是他在知道寒剑门很可能招惹上了一位仙人之后,便知道寒剑门绝对不是善地。
留在寒剑门有风险,只是之前话已经说出去,他也不可能将弟子都调走,绫秋水既然愿意下山,那是最好。
至于其他弟子,再等几个月,随便传信过去,让他们离开便可。
这些事情,寒剑门的苏季也必然可以猜到,但苏季也不会说卢道子不仗义,毕竟,对方是仙人,况且此事还未必是真的,只是徐游从一个石碑上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还需检验。
最终,卢道子没有和绫秋水细说,他不想让绫秋水回器宗,也不会让她回寒剑门,至于去何处,卢道子在路上早就想好了。
“秋水,早年我曾收过一个徒弟,不是器宗弟子,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乃是一个修士世家的家主,我修书一封,你边去这位师兄那边待上一段时日,权当暂避锋芒。”卢道子这时候取出一封书信,看样子是早就写好的。
绫秋水这时候只能是遵从师命,就如同卢道子所说,她不能回器宗,否则有心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已失童贞,换做别人没事,但若是让杜柏元知道,必然会引事端。
“那师尊,我一会儿与徐游说一声便走。”绫秋水知道她必须要走,所以开口说道,卢道子则是摇头:“何必多此一举,若是有缘,还能相见。”
绫秋水心神一震,终于是放下牵挂,拜倒磕头,随后转身离开。
等到徐游回来,绫秋水已经行出十里之外,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
“绫师姐呢?”徐游还不知生了什么事,回来之后见不到绫秋水,便开口问道,谁料一向是和蔼的卢道子此刻却是脸色一正,一拍桌子,正色道:“徐游,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