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敖烈觉得跟不上司水星君的节奏了,心说莫非这还是好事不成?不由问道,“她斩了两位龙子,你没忘吧?”
“所以这不是大善么?”司水星君一挑眉,便见的方才那道水幕,此时竟然裹着数人自远处而来,只含笑道,“你不知道那孩子,最是凶横。龙族招惹了她,自然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况,”他喃喃道,“想要走到更高的位置,磨剑之石,自然必不可少!”只有在血与火的磨砺中走出来的仙人,才能真正在仙界站稳脚跟。
“那你还生气?”被这家伙当成了见了鬼的磨剑石,敖烈不由怒了,深觉敖平不是个东西,不由翻着白眼儿说道。
“我恨的,是司礼竟然敢不将我放在眼里,擅自决定沉舟的命运。”司水星君目中闪过一丝森然道,“看起来,是司礼星宫平静得太久了!”既然这样,别怪他心狠手辣!能将大天帝逼迫成如今这个地步,他敖平,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
敖烈正要再说些什么,便闻得身后一阵的潮水之声,水汽大作之中,便见几人已然被甩了出来,正是墨沉舟等人。这几人眼中还带着惊讶,那宋风的兰花指还没有放下来呢。
见到司水星君,众人便是一揖,之后便是无话。这位星君给仙的压力太大,墨沉舟觉得连詹台青都似乎搞不定这位,换了自己,多少都是白给。又见了一侧端坐的敖烈,便淡淡颔首。
司水星君只撑着头坐在一侧,半晌之后方才含笑道,“你们回来了?这一次,倒是都很不错。”见墨沉舟已然是太乙境,便双目带了几分赞赏道,“不可懈怠。”
见墨沉舟一揖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宋风的身上,在他的手上看了一眼,便一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后者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站到他的面前后,司水星君便直起身,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抹了一把,满意地见到这小青年的眼睛直了嘴张大了一脸要去死一死的表情,这才轻笑道,“果然温润如玉。”之后这手便慢慢向下,沿着青年的小嫩脖子逡巡而下,戏谑地在他的锁骨上画了几道圈便继续向下,说道,“果然是本君中意的类型。”
这见了鬼的手探到茹地侯小腹的时候,伟大的,无所不能的侯爷大人,翻着白眼儿仰天就倒。
“这是在,欲擒故纵?”司水星君却揽住了宋风的腰,在他的耳边吹着气笑道,“别装晕了,我司水,便是得到的,也一样珍惜。”
遇到变态!
妈妈救命!
宋风觉得自己这样的好仙竟然遭遇了这个,不由泪流满面,一骨碌自司水星君的手臂中滚了出去,哭道,“星君认错人了吧?我是宋风啊!”喵了个咪的这次真要菊花不保!
“你不喜欢?”司水星君挑眉,看着宋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便觉得自己很是满意。
一边儿的墨沉舟都看得要吐血了,见一向装范儿的中霄仙君还在低头装好孙子呢,不由满脸青筋乱跳地问道,“你不管管?”
自己的祖父面前,中霄仙君一向不喜欢说话的,谁知道哪句话叫祖父不高兴就抽他一顿呢?然而见墨沉舟眼巴巴地,便不耐道,“管什么?”
“他,他……”
中霄仙君鄙夷地看了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土鳖一眼,傲然道,“龙族的眼里,性别什么的,那都不是问题。”龙性么,都是有点儿那什么的,祖父想要换个口味,有什么好奇怪的!
“星君,晚辈错了!”宋风大脑急转,不一会儿就知道这一次司水星君为什么这么干了,顿时便哭道,“再也不敢了!”
“呵呵……”
“星君看晚辈的行动!”死到临头,宋风也顾不上别的了。再悲剧,还能比被爆菊悲剧么?换他在上头还差不多!这小念头儿一出来,茹地侯便忍不住抖了抖小身板儿,心虚地看了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司水星君一眼,便凛然说道,“星君对我家沉舟,真是如师如父!真叫晚辈心中感动啊!”嘤嘤嘤他就知道碰上墨沉舟,他就一定要倒霉。
“如师?如父?”司水星君慢慢将这词放在口中品着,笑道,“这个我倒喜欢,不过,”他皱眉道,“比之阿青……”
丫们都是变态!谁都不是好鸟!宋风在心中骂骂咧咧,却挤出笑容来恭维道,“詹台前辈,哪里比得上前辈对沉舟尽心竭力呢?我们,可都看在眼里了。”将司水星君哄得面露笑意,宋风这才发现,原来这年头的仙界,当真是咬人的狗它从来都不叫。
墨沉舟够横的吧?当年也就瞪着眼睛砍了自己的胳膊也就完了。这司水星君一不高兴,竟就要自己肉偿啊,心中头一回觉得墨沉舟对自己充满了重要性,宋风忍着肉麻又拍了司水星君几句,这才谄媚道,“以星君待沉舟之心,他日,沉舟一定会将星君当做重要之人的!”妈的祝你出门儿就被这母老虎给干掉!
宋风那一脸狗腿样儿实在是伤眼,见司水星君还有心与他歪缠这些,墨沉舟便晓得他并没有什么大事与自己说。觉得这司水星宫此时不能再留,不然她就要掀桌子了,墨沉舟便转头飞出了星宫,漫无目的地在中庭中游荡。
却不知飞了多久,便见得眼前,出现了弥漫缭绕的雾气,和一片波澜壮阔的云海银河之时,墨沉舟便生出了几分疲惫,径直飞到了一朵白云之侧,正要休息,却在此时,见得不远的一处云海霍然散开,竟露出了一名极具气势的高大中年。
那中年稳稳端坐,看向墨沉舟的目光,一片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