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腿,我的腿啊……”“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我要死了……”连续的爆炸终于停止,但公路上的日伪军却早已经是惨嚎成片,残肢断体与鲜血充斥着已经变成是了红色的这段公路。当凄厉的惨嚎声弥漫战场的时候,当残肢断体最大程度冲击人的视觉神经的时候,无论是再勇敢的士兵,心中也多少会出现恐惧与后怕,而这恰恰是卓飞想要的效果。
“哒哒哒哒哒哒”还没等爆炸后腾起的扬尘散去,散布在公路两侧野地里的游击队员们便已经将他们从日军手中缴获来的十几挺轻重机枪全数打响,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想着要去节省子弹,他们心中此刻所想的便是尽快干掉这些日伪军。强劲的弹幕扑进扬尘里,将那些侥幸没有被地雷击伤的日伪军一层层击倒,直到这些日伪军反应过来寻找地方各自隐蔽。
令公路上还活着的日伪军庆幸的是,密集的枪声只持续了短短十几秒便倏然停止下来,按照卓飞事先的命令,所有游击队的机枪手只打空一个弹匣,便都停止了射击。“嘭”的一声枪响,这次开枪的是卓岩,被他选中的是一个正嘶声喊叫着试图收拢部队的日军军官。透过已经稀疏的扬尘,卓飞在望远镜中清晰的看到那名日军军官的脑袋像烂西瓜一样爆开,血浆夹杂着白色的**溅的到处都是。
“嗵”“嗵”……,隐蔽在公路两侧的游击队员们再次出手,只是这次不是机枪而是十几具掷弹筒的齐射,早已经把前面那截公路进行了详细标定,这些操作掷弹筒的游击队员们能够轻易的把掷弹筒榴弹砸中自己想要的位置上。“轰”“轰”“轰”在那些日伪军还没有组织起有效还击之前,从远处打来的掷弹筒榴弹便已经砸了下来,在随之腾起的扬尘中,混杂在其中的血雾再次出现。
战场上的临阵溃败永远是最可怕的。一旦形成溃败的局面,所有战士就会变得毫无斗志。当他们变得毫无斗志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然后在逃跑的过程中任由身后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的屠杀。公路上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地雷爆炸和机枪扫射的日伪军虽说还没有生溃败,但生在他们身侧的惨状却很大程度上刺激到了他们,很多日伪军士兵此时都在向后退缩,就连一些日军军官也是如此。
公路上的日伪军虽说还没有生溃退,但他们此刻早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只要再对他们稍稍施加一点压力,溃退便已成定局。游击队的这轮轰击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在还未散去的扬尘中,已经有皇协军士兵相互呼喊着向后退去,而在他们中间,还混杂着不少身穿土黄色军装的日军士兵。
“吹冲锋号,压上去缠住他们。”游击队这边也看出了端疑,立即就有人吹响了冲锋号,在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中,公路两侧的野地里忽然冒出大群的游击队员来,同时有大量的机枪被打响。此时已经经历过三轮打击的日伪军彻底被打闷了,他们连敌人的影子还都没有看到,便已经损失至少半数兵力。
此时敌踪以现,可惜他们的队伍里已经开始有人向后逃离,在生与死之间,几乎没有人会选择白白送死,于是乎,这支原本斗志昂扬的日伪军部队终于生了溃退。冲锋而至的游击队却不管这些,他们用上了最快的速度一左一右的夹着公路奔跑,用了最快的速度向顺着公路溃退的日伪军打出枪膛里的子弹。
杂乱的枪声一直响个不停,有追击者的枪声,也有濒死者不甘的反击,直到溃退的一方被前路中突然出现的几挺轻机枪封堵住了去路,这场追逐战才停了下来。残余的数百名日伪军刺猬一样龟缩在一起,他们用阵亡同伴的尸体搭建掩体进行反击,以求能击退游击队。
“别傻乎乎的往前冲,把狙击手都调过来,就在这里慢慢磨死他们,正好也是一个锻炼枪法的机会。”卓飞制止了游击队要一拥而上的歼敌方法,只是调来狙击手跟残剩下的日伪军磨时间,其他人则被他撵去清理日伪军伤兵和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