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时,却不料被人挡了道!
“三皇嫂!”
我无精打采地循声望去,顿时一激灵,妈呀,洛寰??貌似我跟他没什么交情吧?跟他一点儿也不熟吧?是不熟,就没见过几次!可他干嘛跟我打招呼?能干嘛,还不是因为你老公在朝堂上抢了人家的风头!是了,只有这个可能!
“呵呵,原来是五皇弟呀,你找我有事么?”
妈呀,他似乎比我还大一岁呢,叫人家“皇弟”还真有些别扭!但是,现在我必须得摆起这个“皇嫂”的架子!
他阔步走来,面色沉郁,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我瞥了一下四周,正好四下无人,绝对是下手的好时机呢!
“皇兄与皇嫂很少在京城,皇弟一直都没机会正式的拜见过三皇嫂,还请皇嫂莫见怪。”他是不是跑题了?说了一连串,还没进入主题!
“皇弟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不是么?”
去你丫丫的,谁不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家夫君呀,自然不会去“正式拜见”了,现在我夫君大展拳脚了,你们才知道慌神?哼,倒贴我们都不稀罕!滚蛋吧!
“皇嫂如此宽宏大量,若本王再说下去却显矫情了。皇嫂一人住在宫里,还习惯吧?毕竟,皇宫终是与听云庄或是南宫府不同的。”
丫的,你到底想干嘛?痛快一点啦!
“^o^,还好,我本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倒也没多大的不适应。”我笑笑,嘴角扯得很敷衍。
“就怕这翎羽皇宫的生活,不如在启皇湛王府的日子那般自在了!皇嫂你说是不是?”洛寰眼神如鹰鹫一般,犀利又尖锐地看着我。
我心跳漏了几拍,下意识地退了几步,说:“不知道瑞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皇嫂,本王办事向来是先礼后兵,皇嫂是聪明之人,岂会不知是何意?”他冷哼一声,嘲讽地看着我。
“呵,先礼后兵?这礼不礼的倒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兵吧,瑞王爷?夫君接手了京畿处的兵权,连瑞王爷手中的骁营骑都被比下去,瑞王爷当真还顾得上‘礼’么?只怕是早在朝堂之上就与夫君火拼一把了,现在才来与我说‘礼’吧?我南宫煖虽为女流之辈,却不是被吓大的,若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最好还是练好了台本再来!你应该知道,南宫煖耍嘴皮子有多厉害吧?没有找够充足的说辞,就别来招惹我!”
我转身就走,他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我一下停住脚,回头望着他,一双阴狠的眼睛正盯着我。
“洛寰,你什么意思?”
“昨晚……有人看见焰灏去了三皇子府,听说三皇嫂在启皇时,与那十一殿下相交甚好……看来传言非虚,否则那十一殿下也不会夜访三皇子府了吧?”
我呼吸一紧,妈呀,这是啥状况哇?被人监视了哇!
“至于说了些什么,本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说小一点,是三皇兄被戴了绿帽子,说大一点,哼……”他又靠近几步,附在我耳边轻声道:“是南宫家,通、敌、叛、国!”
我脊背一僵,脑子嗡地一下炸开锅似的,这两个罪名,无论是哪个,我都承担不起!我双手紧抓住两边的裙摆,努力让自己镇定,但洛寰却一再相逼。
“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不管三皇兄如何有能耐,都保不了南宫家,包括你!!”
“我很好奇,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打到南宫家,消除三皇子背后的势力,你为什么不去告诉皇上?反倒是跑来跟我废话了!”
他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本王是在给南宫家一次机会!”
“机会?与其说是你给南宫家机会,倒不如说是在争取南宫家给你机会!即使南宫家真的出事了,手上的兵权也绝对不会落到你手上,不是么?你倒先做起‘好人’来了!洛寰,于你无益的事,你是不会做的!没有了南宫家在朝中制衡,你,就彻底无望了!而得益的是太子和三皇子,你是得不到半分好处的,相反,你的实力与他们二人相较,差距会更大……聪明如你,自知该如何去做了!所以,还是那句话,别来招惹我!!”
我疾步而去,只听见他在后面抓狂的咆哮着。我北落衣没什么真本事,但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辩论家,跟我吵架,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但如果遇上的是想与我玉石俱焚的人,这一招就太冒险了,因为比起谁得到天下来说,我更在乎南宫家的存亡!
“王妃,王妃,您回来啦?刚才太子殿下差人来说今夜太子府设宴,请王妃过去坐坐。”刚一进门,宫女碧心就迎上来说道。
“太子请我吃饭?”我蹙眉问道。
“是的,王妃。”
“那有没有请王爷?”
“王爷已经先一步回府了,这会儿应该在书房。王爷吩咐奴婢,如果王妃回来的话,就去书房找王爷。”
“诶?Prnc……在书房?”我提起裙子,呼啦啦地就跑向书房。
“哐”我一脚踹开房门,就撞进了某人的怀里,贪恋的体温,熟悉的味道,不用看,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你这踹门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o^,不改,改了便不是我了,不是我了,你还会喜欢么?”
“敢情这一切还都是为了我?”某人失笑道。
“自然是了,我整个人都是因你而存在的!”
“你这磨人精!好了,小溪和小滢都来了,去看看她们?”
我摇头道:“等会儿去,让我多抱一会儿!”
“煖儿,为何这么粘人了?是不是今日受了什么委屈?”
我翘瞅了他一眼,黑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我粲然一笑,道:“可不是,呆在这宫里都快憋死我了,你不在,人人都想欺负我!”
“可惜,每一个能讨到便宜不是?你这张利嘴,岂能绕过他们?”
“那人家若是动手的话,我怎么办?咬他啊?”
“^o^,我洛寒的人,岂是他们说动就能动的?”
“臭屁!”
“煖儿,不准讲脏话!”某人立马倒竖起眉毛。
我吐吐舌头,道:“今日王府没事可做?”
“卓越昨晚将启皇的传国玉玺盗走了。”
“什么?!”十一不是说他去找月妃么?
“玉玺一直都放在皇祖母床头的暗格里,那暗格连父皇都不知道,却不知卓越是如何得知的。”
“他不是做了那么多年的亲卫队么?也许真被他现了?”
“皇祖母不会那么大意,让自己信不过的人知道太多的,能接近她床榻的人,就只有贴身嬷嬷。”
“难道是出内奸了?”
“不能妄下定论!不过,两国已经撕破脸,那玉玺也威胁不到他们半分,甚至连天牢的假太子,也差点被灭了口。”
“什么?焰泽么?”
他点点头,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叠信纸,说:“还好暗卫先传回了密报,殷紫涵才没能得手。”
“他们是在制造出兵借口么?启皇太子殿下死在翎羽的话,对于不知情的启皇士兵必定会激起愤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