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的情景与**阵中的情景何其相似,看着父母,孔凡却更加的不由自主,就在其离父母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他才猛然停下,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孔凡猛然凝神看去,果然发现了不同。
父亲在风华镇之时每日走南闯北,手中不是握刀,便是握枪,左手早已经生了厚厚的老茧,那时,幼小的孔凡还询问过父亲,父亲只是笑笑却没有回答。
而此时从火中伸出的这只手,很细腻也很光滑,没有任何的老茧,若不仔细看,自然分辨不出,但若凝神细看,便可看出分别,这手,不是父亲的。
轰!梦境之中的孔凡脑海之中瞬间一片轰鸣,他不想怀疑,更不愿意去怀疑,但这只手确实不是父亲的。那曾经沾满了老茧的大手,抱过他,扶过他,他对那只手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孔凡定了定神,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孔武的手上,孔武的眼神之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精芒,若不细看,自然不会看出。但孔凡之前有了警惕,此时却也假装不经意。虽然看到,却也假装没有看到一般。
面前二人,孔武夏依依边走边聊,孔凡在后边慢慢跟随,这是风华镇的街道,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那么的熟悉,面前还有父母,若是之前没有发生狮子岭的事,恐怕我也许会如爹一般,当个镖头吧!
此时孔凡目光清明,哪有一丝被迷惑的样子,但他却不想就此醒来,他想再呆一会,哪怕是片刻,也好,他有些想家了。
而此时阵外却喧闹无比起来,那孔凡放出的火球,沿着藤蔓徐徐燃烧,如此长的时间竟然将整个**阵中的藤蔓都已点燃,藤蔓之上有了火,冒出浓浓黑烟,场面充满了危急之感,而此时的孔七早已坐立不住,心想停止测试,也不能让困在阵中的孔凡有任何危险,而萧腾则是面色严肃,看着那用出**阵的张权,面色不善,大有若不停止,要你好看的架势。
张权看了看桌子上的八卦罗盘,干咳一声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孔师弟,如今正在阵中与心魔战斗,不能有任何的侵扰,否则有生命之危。”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瓷瓶,倒出了两滴清水,对着那八卦罗盘轻轻一弹,大火瞬间熄灭,青藤还是青藤,**阵自然还是**阵。
孔七心中十分不满,心想修真之人果然阴险,这张权明明就是在为难孔凡,有此物为何之前大火刚燃之时使用,偏偏要在孔凡与心魔战斗,分不开身之时才拿出来使用。
心中也是暗暗的记下了这笔帐。
梦境之中,孔凡也终于在孔府门前停下了脚步,孔武和夏依依在前方迈步入院,感觉孔凡没有跟来,孔武便回头喝到:“小凡,你还不进来?”
“你们够了吧!”
孔凡此时有些忧伤,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你在说什么?还不随为父的进府?”
“住嘴!”
孔凡大吼一声,声音便的更加沙哑。但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区区**阵也不过如此,你到底是谁?冒充我父母有何意图,快快现出真身?”
孔府门前的孔武明显一愣,脸色从惊讶变成暴怒,随后又变成了阴笑。
“嘿!嘿嘿!我是谁?我就是你呀!你怎么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了?”
砰的一声,面前的孔武和夏依依猛然消失,而出现在孔凡面前的则是一个一脸坏笑的男子,这男子身穿花色长袍,看起来更像一个浪荡公子,手拿一只折下来的菊花,在手中把玩。
孔凡忽然觉得面前之人眼熟,定睛一看,头皮立刻发炸,此人,与自己一模一样,除了穿着,便是连手臂上一块胎记的形状都没有任何区别。
孔凡眯起眼睛,盯着那人手中的菊花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喜欢菊花,更从来不碰菊花,你捧着你的菊花,马上给我消失!否则,孔某的破晓便要杀人!”
话音刚落,破晓发出一声巨响,直接戳在了孔府前,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之上,嗡嗡作响。
“哟!你怎么如此之凶,我把我的菊花给你好不好?你不要赶我走!”
孔凡顿时胃里一阵翻腾,似有异物就要喷出,若是自己是这副模样,孔凡宁愿去死。
“受死,你这妖孽!毁我形象!不可饶恕!”
说完孔凡抓起破晓,对着面前的花衣孔凡一棍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