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孔凡眼中杀机一点点的减少,闻花开才终于放心了下来,脸上的紧张之色稍微缓和,刚要劝孔凡放下手与自己一起去寻找修炼火种之时,猛然间,囚火殿的大门被一股劲风吹开。
炎宗一宗烈火殿长老流云真人,出现在了囚火殿之中,此时人刚刚出现,呵斥之声便也传出:“孔凡,你敢。”
同时一挥衣袖,一股黑火如飞箭一般直奔孔凡而去,这股黑火在行进之中瞬间变做数股,有斜有竖,交织成了一个黑色大网,直奔孔凡罩去,门外孔七在门开的一瞬间看到了殿内的情况,几乎一个闪身,人已经已惊人的速度直奔囚火殿内而去,速度之快,堪比魂动境强者,而满江红的速度更是不慢,人还在和守门胖子叙旧,眼光却一直瞄着囚火殿,那宗门长老气呼呼的到达殿外之时,他和孔七便看到了一些异状,此时门开一角,那长老竟然直接对孔凡出手。
孔七速度奇快,满江红人在原地,已是一股绿光直奔殿内而去,人也随着急速向殿内射去。门外守门人见状二话不说急速追着满江红萧腾也从囚火殿大门射入,一时间,被称为禁忌之殿的囚火殿,竟然在这一瞬间容纳了七人,这七人修为不一,用意更是不一。
天炎道人处,看着这些人一窝蜂的自囚火殿外窜入囚火殿内,许多长老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这简直是胡闹,好好的一个试练,到最后却因为流云的护犊子变了味道,成了一锅烂粥。
天炎道人此时才正了正身子,淡淡说道:“流云这些年,修行极为刻苦,众长老也都能看到,但为何百年过去,他仍然卡在聚气境,不能踏入成海境一步,这便是症结所在。”
天炎道人寥寥数语,在座的众位长老听了之后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意。对于修行进步的理解又多了一些。
此事,其实本就不是十分复杂,最后关头之时,闻花开一语点破试练之意,思前想后,孔凡已经渐渐相信,但就在其手臂将放未放之时。流云真人闯了进来,本就道心不稳的流云对自己的徒儿闻花开颇为在意,视如己出,此时心急之下,却没有考虑到闻花开可以将此事处理妥当。着急出手,却引发了混乱。
天炎道人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因为好好的试练变成了闹剧,还是对流云的道心不稳失去信心。总之,叹息之后的天炎道人从木椅中站起,前方不远处正是东皇之钟。
沉寂了许久的天炎道人终于出手,只见他上唇下唇相碰,晦涩难懂的音符自其嘴中飞出,直奔东皇之钟而去,一抹金光过后,随着天炎道人法诀的发动,东皇钟之上闪耀的金光一瞬间聚集在一起变成了红色,看起来如同一个红色的光柱,这光柱的一头竟是飞速向炎宗正殿相反的方向射去,眨眼之间,红色光柱越过了铁索之桥,穿过了立在囚火殿前巨大天神的耳朵孔,射在了开启大门的缝隙之中,投射在了囚火殿内。
一时间,东皇之钟发出了一声嗡鸣,随着这声嗡鸣,囚火殿内却发生了变化,那黑色大网就要当头罩下,却猛地被一股激荡而来的红色波纹瞬间冲散,随着波纹冲散的不仅是那黑色的大网,还有被孔凡生生掐在手中不能动弹的闻花开,愤怒之色没有半分减少的流云,残影中猛然出现在流云身后的孔七,急速敢来支援的萧腾满江红,当然,还有一直肩负着守护囚火殿大门责任的守门人,这些人除了孔凡之外,似乎都遇到了一股惊天的推力,如同巨人一掌,六人被推向了空中,就连流云真人都不能例外的被一把从囚火殿内推出,待到众人反映过来的时候,囚火殿的大门已经重新关闭了起来。
唯有孔凡一人,落在了囚火殿的大殿之上,殿内壮观,有四个镂空的金柱支撑,与囚火殿的外观不同,殿内尽显东炎第一大宗的气派和繁华,镂空的金柱之上,是用红玉雕成的云朵,直接被生生印在金柱之上,而红玉云朵之上有几个手捧火焰的异人端坐,那异人满脸的虔诚之色,耳朵之上都穿有耳洞,耳洞之内都挂着圆环,但看其神态庄重,却不似东炎之人,四根金柱之下,便是数不尽的巨大熔炉排列,这些熔炉大小不一,但形状相同,在宽阔的囚火殿内如同朝拜的臣子,两面并排列队,有大有小,孔凡一眼望去,在几乎是几百丈的距离之外有一个熔炉摆在高台之上,这熔炉之内没有火光摇曳,与其两旁的熔炉发散而出的火光不同。但它就是静静的放在那里,如同君王在俯览众臣,如同天神在俯览天下苍生。
这熔炉,孔凡认识,正是阵法大师张宇和众位执法宗门长老拼了命都要保护的那一方熔炉,那熔炉之中的小人此时就在吞月的肚中。不知什么时候,被炎宗搬到了此处,那里没有火光,却比摇曳的众熔炉更吸引孔凡的目光,孔凡踏步向前,迎着两边的熔炉之火,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