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某生在东炎,长在风华,父亲孔武,母亲夏依依,师从玄真道人,兄弟孔七,萧腾,与我仇者不计其数。这便是我心中之念,我心中没有星辰,只有真情。”
孔凡一字一句说出,一枚白子又落在棋盘之上,两颗白子距离不远,却与正中的那颗黑子遥遥相望,成对峙之势。老者的半面星辰猛然闪了一闪,片刻便恢复正常,若不仔细去看,却如何都发现不了。但却被老者捕捉到。老者紧接着孔凡之语随后开口:“难道你不知道,你不是那对夫妇亲生?即不是亲生,又何来真情,你的真情岂不可笑至极。”
说完老者紧接着落下一子,星辰瞬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照射着棋盘之上的风华镇,似乎要将其吞噬。孔凡眼中光芒一闪,立刻开口:“孔某化真情为执念,为知母而踏道修真,为寻父而苦修术法,朗朗乾坤,东炎之天,苍茫大地,都是见证。此便是真。你头顶便是天,你脚下便是地,莫非前辈想忤逆天地,自成一统。”
孔凡与那老者二人说是下棋,不如说是斗心,老者看似有通晓天地之能,但其再大,恐怕也大不过天,逆不得地。孔凡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有理也有据。带着这股气势,孔凡拿着手中白子一指落下。
砰的一声,棋盘之上的风华镇之上出现了骄阳,不仅照射到了风华镇,更照射到了星辰,星辰在此刻忽然便的暗了下来,再也没有之前那么明亮。
老者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变化,似乎没有想到孔凡会拿出天地。脸色在一瞬间显得有些不自然,随后说道:“天本是天,地本是地,你我都在天地之间,既如此,我便是这棋盘的天,我说你无情,你如何能有情!你敢逆天?”
二人言辞越来越激烈,从个人的得与失上升到了天地之间,而孔凡也觉得越来越吃力,因为此刻除了他之外,他还压上了吞月,若此局再败,则一人一兽会被永久的封印在这石墙之内。
孔凡大眼一瞪,显得颇为气愤,此时,拿起一子,毫不犹豫的一指按下,棋盘之上隐隐的呈现出北斗七星的轨迹,随后孔凡竟激动的站起身来,指着老者说道:“你竟将自己比作天,当作地,既是如此,那东炎之天曾裂开一角,露出之内的琼楼玉宇,请问,那是何物?”
“天外自然有天。”
老者看着孔凡显得有些气愤,因为从古至今,没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话,此时他的怒火已经烧到了耳朵根。只是尽力压制。之前来临之人,看到自己都是规规矩矩的下棋,即使是斗心也未曾如此失态。
但此次在孔凡的误打误撞之下,竟然将老者的怒气燃起,此时他哪里还有心思下棋,若下棋做不到心静,那便是赢了也是枉然。况且,此局的胜负到了如此局面,胜负已经很难说。
“一派胡言,之前你称作自己是天,而后有说天外有天,如此多的天,你到底是那个天,又或者你只是井底之娃,看不到井外的天空,所以才说自己是天。”
老者忽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双老脸被气的通红,长长的胡须随着剧烈的呼吸声煽动。
“哼!我便让你看看谁才是天,谁才是青蛙.”
老者搜的一声飞到了空中,白发化作了片片白云,双眼一颗化作了皓月,一颗化作了骄阳,道袍呼啸之间化作了蓝天。放眼望去一片博大。孔凡站在天空下,脸上露出微笑和得意。
老者收了神通,面沉似水,高声吼道:“看到没有!老夫是天,天是老夫所化,老夫不是青蛙,你才是青蛙,不,你是蝼蚁,一只蝼蚁竟然敢指着天的鼻子。简直是大胆至极,不要命至极。”
孔凡未曾理会老者,站起的身子慢慢坐下,老者脸上目露得意之色,随后坐下,拿起棋子就要落子之时,却发现已经无处落子,因为此时棋盘之上到处是死局,无论黑子落到何处,都被被白子吃掉。
硕大的棋盘之上,白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连成了一片,首尾呼应,有攻有守成龙头凤尾之势,堪称完美。孔凡成功的将老者的注意力吸引之后,不声不响之间,已经完成了棋盘之上的布局,而凤尾的位置正是孔凡最近的位置。
“前辈承让了,这一局孔某赢了。”
“你这是耍无赖,我堂堂白乌怎会输给你这等无赖。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孔某确实赢了前辈一局。”
“放屁!老夫白乌远古以来,连九重宫的老变态都不能胜我,你个菜园之中的蝼蚁,怎么可能胜我!我要杀了你!”
老者仙风道骨的模样瞬间变化,化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人,张开大口直奔孔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