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望还是认为不可能。
“长公主是反战的,她身边的女官要是这么做的话,岂不是同长公主的主张背道而驰?长公主绝不可能同意。”
易昉冷笑一声,“那只怕就由不得她了。”
战北望骇然,“什么意思?他们莫不是想架空长公主?”
易昉道:“我怎知道?林娘子是这样转告我的,具体也没细说,那女官的身份我也是不知,我本不信她才问了那么许多,她承诺的是,只要我配合,那么到时候逃走的时候他们会帮我一把,但我现在因为你,没有要咬死萧承,他们就未必会管我,只是不管我如何招供,只怕他们的计划都是要施行的,我便依旧有机会。”
战北望骇然过后,定定地看着她,“你不是因为我才改供,你是知道他们未必信得过,怕他们过河拆桥,所以你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所以你别说得全是为了我才如此,该拿多少银子你还是得拿多少银子,否则我帮不了你。”
便是被识穿,易昉也没觉得愧疚,她道:“这本是你欠我的,战北望,天下间没有这样的好事,你既招惹了我,便要对我负责。”
战北望心里头真是凉到了极致,“是我招惹了你在先吗?我没对你负责?在南疆战场你被掳去,我三番四次想违抗宋惜惜的命令去救你,连你挨军棍都是我替你受的……做人怎可这般无耻?”
“不必说那些前事,”易昉冷冷地道:“这都是你自己找的,我没强迫你,你对我动心舍弃军功娶我,包括休弃宋惜惜,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别在这里说得那么委屈,你不愿意的话,没人强迫得了你做任何事情。”
战北望气恼至极,他不善辩解,跟易昉吵架总是吃亏的那个,他干脆也不说了,反正问到要问的,便道:“你且等着吧。”
他出去之后,把和易昉的谈话全部都告知了谢如墨。
谢如墨听了之后,有些疑惑,女官?怎么会是女官呢?
西京的女官之路甚是艰难,现如今基本是靠着长公主在支撑,否则三年一度的选人未必会继续下去。
如此明目张胆地背叛长公主,岂不是自绝后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