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本术士叫你小胖子,不行吗?”
钱百万表情纠结,“也不是不行,对了,妈妈,你帮我算一算,我这次回家会不会被父亲现?”
“我为啥帮你算?”许春花笑着问。
“我给你钱。”钱百万从怀里掏出丝绸荷包,拿出一块碎银,递给许春花。
许春花瞟了眼钱百万的荷包,鼓鼓的,里面的银子还有很多。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钱百万递来的碎银,装模作样嘀咕了一番,钱百万紧张地注视着许春花,见她挺直掐算,连忙问她掐算的结果如何。
许春花摇头。
钱百万见此,哭丧着脸道,“呜呜,又要被父亲打了。”
许春花白了他一眼,“你会错意了,我摇头的意思是没算出来的,不是算出的结果不好。”
钱百万停止嚎叫,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术士吗,怎么算不出结果?”
“掐算这种事属于泄露天机,讲究个心诚则灵,如果心不诚则不灵,没算出结果,只能说明你心不诚。”
“我的心很诚恳的,不信你摸摸。”钱百万拍拍自己肉肉的左胸,让许春花抚摸。
许春花白了他一眼,她才不摸钱百万呢,嘴上说出的话却是,“证证明你的心是否诚恳,不是靠摸,而是靠这个。”
她又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钱百万恍然道,“原来你想多要银子啊,直接说就行,何必拐弯抹角。”
他抽出荷包,财大气粗地甩给许春花,“喏,全给你。”
许春花没接他递来的荷包,而是正色说道,“此言差矣,你这钱并非给我,而是通过我转交给老天爷,可你刚才的话充满对老天爷的不敬。”
她长长地叹口气,“看来你并非诚心,算了吧,我不帮你掐算了,你走吧。”
“别,千万别……”钱百万连忙说道,“妈妈,我真的很诚心的,求你收下吧。”
他双手捧着荷包,虔诚地递给许春花。
许春花这才接过荷包,掂量了一下,有十几两银子,她嘴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虽然以她现在的产业,十几两银子根本不看在眼里,但是,她享受的是逗钱百万这个过程中的乐趣。
她又掐算了一次,钱百万问她结果,她没有直接说,而是反问钱百万他为何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以往他父亲在什么情况下打他。
钱百万没有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出来。
他父亲逼他跟着私塾先生读书,可他对读书没兴趣,今儿早上在私塾先生的茶里下了泻药,私塾先生拉肚子拉瘫痪了,他趁机从家里跑出来,游山玩水,偶然间遇到在河边洗脚的许春花,他故意抓弄许春花,于是,有了接下来的事。
许春花听钱百万讲完,对他本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没猜错,钱百万就是富二代纨绔子。
她好奇之下,又打听钱百万的家庭情况,得知他也住在松江城,只是他住在城西的富人区,他爹名叫钱富贵,经营丝绸和钱庄生意。
许春花很早之前就听过钱富贵的名号,他是松江城排的上号的大财主,只是钱富贵在民间的名声不好,人送外号钱老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