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如的泪水像是止不住,“可他没有出息啊,他去当个小兵,我以后怎么见人?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当初宋惜惜要跟他和离,还特意求了圣旨,可见和离的心有都决绝,我怎能输给她?”
红儿心里想如今更见不得人,却也不敢这样说,只道:“这些怎有可比之处呢?一个人不同一个人,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一样的,有人比北冥王妃差,但也总有人会比她好,比得过了她,又比得过其他吗?”
王清如满嘴苦涩,“你以前为何不同我说这样的话?”
“以前奴婢说,您也听不进去啊。”红儿落了帘子,道:“车夫,走吧。”
王清如依靠着刺绣海棠红织锦软垫上,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她忽然意识到,大概她以后就真没有人要了。
她不可能像宋惜惜那般,经历了和离之后,还能得到俊美英伟又战功赫赫的亲王夫婿。
她猛地抓住了红儿的手,脸色煞白地问道;“红儿,你说战北望以后会不会真被他混上点军功呢?”
红儿说:“姑娘,人的际遇很难说的,兴许他能重新成为将军,兴许他从此就落魄了,再爬不起来,将军府都要被收回。”
王清如喃喃地道:“以他这般,是混不上去了,我若同他煎熬到人老珠黄,嫁妆花光,最终落得将军府都被皇上收回,那我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我的选择没有错,我没有错。”
她一开始是瞧得上战北望的,那时候他皮相俊美,又得皇上重用,他们还是丞相夫人保媒。
但渐渐便发现此人优柔寡断,没有魄力,容易受情绪影响,没有主见,偏生还有一个霸道的平妻,更有一个如此光芒夺目的前头娘子,而她这伯爵府三姑娘,显得这般平平无奇。
她嫁进将军府之前,以为自己定然是受将军府众人喜爱,结果落差太大了,她从而对战北望生了怨,这怨一直没有消,只有逐日增多,终究导致他们劳燕分飞。
第二天,战北望不顾父兄的阻拦,带着兵部的文书踏上了去南疆的道路。
在这之前,他就向兵部申请重新入伍。
他可面临的选择不多,要么是南疆,要么是成凌关,要么是驻京卫所,因为他入伍时在驻京卫所,剿匪立功的时候是跟着陈将军和朱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