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国誉放下手,怒气冲冲地问:“怎么?”
“父亲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呢?”郦书雁微笑着问。
“你?你还不是和你哥哥一个看法!”郦国誉愤怒极了,指着郦书雁,“一个女孩子家,从不知什么是避讳,也不知什么是清誉。养了你出来,简直败坏了郦家的百年家风!”
他说完就走,也不给郦书雁解释的机会。郦书雁愣住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呵呵……”郦绰冷笑,微微转身,走到郦书雁面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脸颊两边,“那你想说什么?”
郦书雁叹了口气:“你早就知道,又何必问。”
郦绰对她的婚事,仍然是有抗拒的。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郦书雁就明白,他心里仍然没有对她释怀。她叫郦国誉,本来是为了让他趁早定下婚事,省得让郦绰再怀着什么念想,谁知郦国誉居然听都不听,转身就走。
“我确实知道。”郦绰笑了,笑容阴森莫名,“你要做什么,我从来都拦不住你的,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郦书雁毫不掩饰,点了点头。
郦绰轻轻嗤笑一声:“很好。你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他的语气沉静下来,“郦书雁,你要嫁给他,我现在人微言轻、势单力薄,确实是拦不了。可只要我有一点机会,就会让你成为我的。”
“我不是谁的东西。”郦书雁的语调生硬了不少。她后退一步,目光幽深,“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就是我。”
郦绰一怔,唇边的笑意倏然转暖:“好。那你记住,不论过了多久,我都会娶你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音色清朗,“不管你年轻也罢、年老也罢;健康也罢、疾病也罢,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
郦书雁匆匆避开他的目光。她总觉得自己被他眼里的炽热灼伤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我配不上你。”
“你心里也清楚,这不是实话。”郦绰淡淡道,“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用这种话来搪塞我。”
“是。”郦书雁点头,有点懊恼,“我失言了,不是存心对你不尊重。”
郦绰太聪明了,她本来就骗不了他。既然骗不了他,也不必去刻意编造拙劣的谎言。
郦绰宽慰地对她笑了笑:“不要紧。我会一直等你的。”
郦书雁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听说过辟神丹没有?”
“没有。”郦绰一怔,“怎么忽然说到这个?”
“我身上有辟神丹的毒。”郦书雁平淡地点头,神情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一般。
郦绰皱紧了眉头,握住了她的手腕。他仔细地摸索着她的寸、关、尺三部,过了许久,眉头皱得更紧了:“没什么异常的。”
没什么异常之处,是最奇怪的地方。
“你怎么也会医术?”郦书雁失笑,拉下衣袖把手腕盖好,“这东西好像稀奇得很,你摸不出来,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