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回来晚了,我修炼去了。”宁天启歉然说道,连忙跑过去帮忙推车。
合力把一大车金汁推到药园门口,然后宁天启又挑起早已放在地上的一对空木桶,往不远的一条小河走去。
药园就在一条小河边上,这是为了方便取水浇灌,每日里十几个少年每人要挑上两桶河水,与杂役收集来的金汁兑稀,然后才可以进行浇灌。
不多时,十几个少年都各自挑了水,也把金汁都兑稀,纷纷挑着进入药园。
药园中,一个留着羊须的灰衣老者蹲在地上,细细观察着药草的长势,此人便是掌管药园的赵师伯,赵空易。
“拜见赵师伯!”进入药园的少年纷纷向老者打招呼。
赵空易站起身,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道:“小子们今天精神气不错嘛!”
“赵师伯您精神气更好,看您红光满面、精神焕,全然看不出是五十多岁的人,依我看啊,您应该是三十出头才对吧?”何一铭已经放下木桶,跑到了老者面前,一个劲敌溜须拍马。
这厮刚来几天,就打听到药园的赵空易是个炼丹宗师,便每日里阿谀奉承,还经常煮些好吃的给他送去,极尽讨好之能。
其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赵空易在炼丹一术,给他指点指点。
“臭小子,又来拍马屁。”赵空易瞪了他一眼,但脸上仍笑成一朵花,“行了,明日我开炉炼丹,你就过来给我打下手吧!”
“好咧!谢谢赵师伯,小子一定不会让师伯失望。”何一铭大喜,忙对着他点头哈腰。
“没骨气!滚去干活吧!”赵空易抬腿踹了他一脚,然后仍蹲下查看药草。
“哈哈哈哈…”一旁看着的众人笑得合不拢嘴,宁天启也忍不住笑出声。
来此几日,竟让他感到十分温馨惬意,十几个师兄弟都是真诚老实之人,之中还有何一铭这个开朗有趣的话唠,每日里更是多了许多乐趣。
而管理药园的赵师伯,待他们也很好,只是有时,会怔怔地看着宁天启,那眼神,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宁天启隐隐觉得,赵师伯可能是现他的长相和父亲很相像。
赵师伯并没有询问过他的身世,也没有对他表露太多的兴趣,只待他和其他人都一样的好。
但赵师伯的好,只限于他们这十几个在药园工作的弟子,对其他人,赵师伯则都是板着个老脸。
尤其是那些长老、执事的亲传弟子,每次来帮他们师傅讨取药材时,都会面对冰冷的面孔和无理的刁难。
因此,这东昙峰后山之下的药园,极少有弟子来往,只除开新入门的弟子到处乱逛,熟悉地形,游览风景等。
也许是因为赵师伯待他们好,也或许是这些新弟子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每个人也不顾粪水的臭味,都细心地浇灌着园中的药材。
“走吧走吧,到河边洗刷一下了。”浇灌完之后,何一铭招呼众人,挑着空木桶往河边走去。
出了药园,现迎面一群少年,七八人数,衣着华贵,如众星拱月围在两名美丽的少女旁边,闲悠悠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