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见韩美晴一点也没有息事宁人的态度,便冷笑说道:“韩,你真是个蛇蝎女人,我们史密斯家族为你和我的大哥付出了这么多,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也就算了,甚至还要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你真觉得史密斯家族会善罢甘休吗?不,不会的!我们会尽我们所能追寻公平和正义,绝不会让你就这么得逞!而且我告诉你,父亲一直保存着大哥当年借钱的合约,它将是法庭上最有力的证据!”
说罢,吉米转身便要离开。
刚才那番话是他留给韩美晴的威胁,他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合约,他也知道韩美晴很清楚这一点,但他这次来华夏,就抱着耍无赖的心态和战略来的。
他就是要撒个谎出来、当众给韩美晴泼脏水。
泼脏水这种事,只要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哪怕全是假的,对方也会被泼的灰头土脸。
他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也是想让韩美晴知道,如果韩美晴不做出妥协和让步,自己和史密斯家族就会一直咬死她不放,就算不能逼她把史密斯律师事务所在美国的业务全交出来,也至少让她割下一块肥肉,如果割不下来肉吃,就让她韩美晴以及史密斯律师事务所身败名裂,总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韩美晴知道对方是在威胁自己,便冷声说道:“你给我出去!”
吉米点点头,临走时还在叫嚣:“那我们就法庭见吧!”
说完,又环视众人,高声道:“诸位,请一定关注一下史密斯家族和韩美晴,以及史密斯律师事务所的官司,这个案子一定会成为全美司法领域最关注的经典案例!”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有人说吉米肯定是一派胡言,但也有人觉得这种事情既然他说的非常坚定自信,那这件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韩美晴真把人家的家族企业当成自己和儿子的私人财产带到了华夏,人家现在找上来也很合理。
甚至还有人说,一个女人嫁到男方家,男方去世,她把孩子和自己的嫁妆带走就已经足够了,万不该把人家的家族企业也全部带走,这不就是唯利是图吗?毕竟人家男方家里已经失去了一个大哥,怎么也不能让人家男方人财两空吧?
一直没说话的叶辰见吉米要走,便赶紧上前,笑着说道:“史密斯先生,还请稍等一下。”
吉米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皱眉问他:“你有什么事?”
叶辰笑着对他抬手示意,让他先不要着急,随后便对韩美晴道:“韩阿姨,人家史密斯先生这么老远来参加您的婚礼,您要是直接把人家赶出去,人家未免会觉得我们华夏待客不周,不如就让史密斯先生留下来参加完婚礼吧。”
韩美晴不明白叶辰为什么要把吉米留下,毕竟他明显就是来找事的,而且已经把现场的场面弄的很难看了,不明所以的宾客都在看热闹,今天过后,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评价和传播这件事情。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绝对不会都站在自己这一边,一定有人会被吉米的谎话影响。
这时候要是把吉米留下来,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吉米也没想到叶辰要留自己,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绝对不可能安什么好心,万一他想找人打自己一顿,那自己一人在这异国他乡,岂不毫无招架之力?
于是,他便不假思索的说道:“既然我这位嫂子心虚要赶我走,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给她添堵,毕竟今天是她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也不适合说太多实话,给她留几分面子。”
叶辰赶紧道:“史密斯先生刚才不是说今天来的宾客里面没什么大人物嘛,其实我们还有一位大人物在路上,是新郎官贺教授的好朋友,我刚才把事情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一下,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留你一会儿,他马上到这里当面跟你聊。”
吉米皱眉道:“怎么,你威胁我?是不是觉得临时找些人过来吓唬吓唬我,我就会怕了?你们就算围殴我,我也不会害怕!”
叶辰笑道:“瞧您说的,我们华夏可是法治社会,而且不像你们美国,人人持枪,谁要是敢在这里动手打您,您直接躺在地上报警,到时候打你的最次也要拘留十五天,搞不好都够进监狱了。”
说着,叶辰又道:“我让您稍等一会儿,也不是找人吓唬您,就是觉得您可能有点看低了贺教授的人脉,虽然他只是一所普通大学的教授,但他的人脉拿出来,就算是比尔盖茨也要甘拜下风的。”
“卧槽……”吉米被叶辰逗笑了,反问他:“小伙子,你知道比尔盖茨是什么样的存在吗?美国总统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你说这个教书匠的人脉比他还要厉害,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
叶辰笑道:“您看,您来都来了,他再过几分钟就到,您不妨就稍等几分钟,等他来了,你们见面一聊就知道了。”
说完,叶辰又道:“当然了,您要是不愿意等也不要紧,回头等他来了,我让他去您的房间见您就是。”
吉米知道叶辰这意思是不愿善罢甘休,心里虽然不爽,却倒也不以为意。
他觉得,贺远江区区一个教书匠,能有什么人脉?
自己好歹是美国传奇律师的儿子,而且自己虽然没赚到多少钱,但在美国司法领域里也算是有很强人脉的,怎么也不可能被一个教书匠比下去。
于是,他干脆的开口道:“你也不用吓唬我,用你们华夏人的老话说,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我也不是怕事的人,这么多人在这见证,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要是以为我是个孤身一人的外国人就想欺负我,传出去,你们的脸都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