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点奇怪的地方,而另外一点,那就是这两次蝗虫泛滥还表现出了区别历史上生过蝗灾的特殊性来,那就是灾区死亡率空前的高。
我们知道,蝗虫本身是没有什么危害的,唯有超过了一定的数量,才会对当地的生态环境有着毁灭性的的打击,不过一般来说,它跟蚁群迁徙有着很大不同,那就是它的目标只是植物,而不会主动袭击人类和其他动物,但是生在东营黄河区域的两次蝗灾,却有大量的人畜受到攻击,从死者的解剖报告中现,他们死亡的原因则是受到了大范围的撕咬,从而产生的过度惊吓,心肌梗塞而死。
是的,蝗虫无法杀人,但是却能够将人给吓死,这结论很奇怪,因为正常人的思维就是惹不过,不如躲在家中就行了,毕竟那些蝗虫的噬咬能力并不强,甚至穿刺不过普通的衣物,怎么会有两位数以上的人给活生生的吓死呢?
除此之外,还有多人失踪,尸骨无存。
宋副司长给我看了几张照片,照片上有单独的蝗虫照片,也有蝗灾生时密密麻麻集中的场景,那密集的模样,看得人鸡皮疙瘩直泛起,我对于这玩意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却感觉照片上面的蝗虫体型健硕,长得格外凶猛,便问他一般生蝗灾是怎么处理的,宋副司长告诉我,说一般都是选用高效、低毒、低残留的对口农药喷杀,以及人工诱捕,不过这两次蝗灾十分古怪,都是横行几天之后,迁徙到了淄博潭溪山一带,就神秘消失了。
我眉头一皱,疑惑地说道:“怎么会这么有规律?”
宋副司长说道:“事出反常必为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呢,所以华东局便一直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有一位来自苗疆的蛊师提交报告,说这可能是有人在炼制某种毒蛊,这事儿就跟我们有关系了。上面指示,说这蝗灾案情重大,牵涉颇广,而且还危机黄河三角洲附近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让我们一定要重视。志程,你的特勤一组,是我们行动处最厉害的执行队伍,所以这一次,我打算让你带队下去,怎么样?”
宋副司长征询我的意见,而我却有些异议:“宋头儿,按理说您吩咐了,我们自然是不敢不从,不过我们特勤一组的人员构成你也晓得,十来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懂这虫蛊的,打架还行,要万一碰到那施蛊防虫的家伙,岂不是抓瞎了?”
听到我的想法,宋副司长笑了笑,对我说道:“找上你呢,是看重你的办事能力,至于别的,我们当然也有想到,一会儿会有一个叫做张伊紫洛的彝族女同志过来找你报到,具体的情况,让她给你介绍,你看可好?”
我皱了一下眉头,探底道:“宋头儿,这张伊紫洛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可得给我交个底,要不然我可不敢接收。”
宋副司长晓得我谨慎的性子,便得意地介绍道:“你还别不满意,实话告诉你,这张伊紫洛又名阿伊紫洛,是我从华东神学院抽调出来的专家骨干,你别看她年纪小,才二十二岁,但在苗疆蛊毒方面,她可是比自己好多前辈都要精通,目前则是神学院生物学和神经毒学科的学术带头人,副教授职称;而且还有一点,她跟我们局里面的大佬许映愚也有一些关系,是记名弟子还是别的,那就不知道了。”
宋副司长前面的吹嘘我只当作过耳风,然而最后一句话,却让我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总局大佬许映愚,这位大人物我可是十分熟悉的,当初要不是他的提拔和推荐,我便不可能进入茅山学道,虽然后来我加入总局,他已然深居简出,不理世事,双方接触不多,但是我却晓得暗处一直多得他的照拂,算是我比较敬重的长辈。至于他的本事,我在南疆也见过他的出手,可以说在我的心中,他是一个极为神秘的隐士高人,甚至不弱于当下风头正盛的十大高手之列。
尽管我没有听过许映愚有收过徒弟,但能跟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如此说来,宋副司长倒也没有忽悠我。
我领了案子的相关材料,然后准备折回办公室召集人手开会,刚刚回到特勤一组,便看到努尔在跟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几的女子交谈,那女子背对着我,穿着素雅,有一条垂落到腰间的油黑大辫子,当我走进大办公室的时候,她回过了头来,却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子,见到我,落落大方地伸手说道:“陈组长吧,久闻大名,如雷灌耳,我是阿伊紫洛,奉命前来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