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真的如小白狐儿所说,那风魔说不定也和她与布鱼一般,都是妖类之属所化,这也难怪他面具之下的脖子,会有密集的鳞片和绒毛了。
尽管小白狐儿说风魔未曾追来,但是出于谨慎的考虑,我还是决定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立刻去搬来救兵和部队,将这整个潭溪山给封住了,一个苍蝇都不给逃走,只有如此,无论弥勒到底耍什么阴谋,我们都能够将其给破解了去。想到这里,我让三人赶紧跟着我过河离开,出了这片山区,到了有手机信号的地方,赶紧联络还在东营的大部队赶来。
时间匆匆,四人赶紧前行,我问小白狐儿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司机小满,她回答没有,这让我又生出了几分忧虑,不过为了身边组员的安全考虑,却又没办法让好不容易逃脱生天的大家折回去寻找。
除了司机小满的行踪,我还问起了小白狐儿前去追击胖妞,后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小白狐儿这时方才露出了悲伤欲绝的表情来,拉着我的衣袖哭道:“它不认识我了,完全都不认识我了,我追过去的时候,它一直都在逃,追得近了,还举棍来打,无论我如何喊它,它都没有露出一丝认识我的意思;而到了后来,它竟然摇身跳入了草丛中,当我追过去的时候,才现眼前的胖妞竟然凭空消失了——很显然,它掌握了某种强力幻象,竟然连我都能够瞒得过……”
五姑娘山的神仙府,除了酷酷的李道子和不时浮现的老鬼,便只有我、胖妞和小白狐儿相依为命,那是一种比亲情还要奇妙的感情,特别是小白狐儿和胖妞,素来憨厚勤快的胖妞总是被精灵古怪的小白狐儿欺负,然而那老实人从来都不火,就像一个憨厚温纯的老大哥,对待自己调皮的小妹妹一般。
然而多年过去,原本对自己亲热以待的胖妞却与我们如同陌路之人,这叫小白狐儿怎么能够释怀呢?
我理解小白狐儿的悲伤,不过却也是劝解她道:“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你千万莫下定论,胖妞是不会变的,它现在只不过是被弥勒那家伙蒙蔽了双眼,也有可能是被弥勒给控制住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悲伤,而是要将胖妞从那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还它一个自由。所以,尾巴妞你一定要坚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让事情变得更好。”
我的安慰十分有效,小白狐儿立刻破涕为笑,紧紧攥紧小拳头,然后坚定无比地说道:“嗯,我们一定会把胖妞给夺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三个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不会再有人能够分开我们……”
听到小白狐儿这句幼稚而坚定的誓言,我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匆匆赶回了石狗村,我们在村部场院那儿找到了车子,那钥匙在司机小满身上,不过这事儿倒是难不倒浑身都是手艺的林豪,他仅仅凭着一根细铁丝,就打开了车门,打着了火,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从村部赶来的张励耘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就是村部有座机电话,可以跟外界联系,当下我便叫小白狐儿在村子最高的房子之上驻守警戒,而我则将电话打到了东营市的临时总部,让人赶紧过来支援。
在临时总部轮值的是张世界,听到我的求援,立刻上报了当地市局,并且通知了在外执行任务的努尔和徐淡定立即赶往潭溪山。
尽管各方面反应都很及时,然而当努尔和徐淡定带领着特勤一组的大部分成员、当地市局的行动部门以及武警部队赶到的时候,天已然擦黑,我们一刻也不曾停留,再次重返潭溪山,然而这一回似乎变得有些古怪,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先密集的虫尸居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消失了大部分,而当我们感到那深潭凹地的时候,却现这儿几乎都没有了什么蝗虫。
风魔这些家伙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那些蝗虫尸体给清理走的?
我正心中惊异,然而这时突然听到有一个女人穿刺的尖叫声,从旁边炸响起来:“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