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语重心长,然而做的却是哄骗小女孩儿喝酒的勾当,着实让人怀疑他的用意,我阻拦着小白狐儿不要再喝了,容易醉,萧大炮满不在乎地嚷嚷道:“怕甚咧?来到我们边疆这儿,喝点酒,算个甚子事儿?还记得白天接你的那姑娘么,阿依古丽,月亮之花,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一个人能喝倒四五个大汉,这也算是事儿?”
小白狐儿眯着眼睛笑,小脸红扑扑的,小心翼翼地看着满脸不高兴的我,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一舔酒液,然后可怜巴巴地对我说道:“哥哥,喝了这个,不冷!”
我听她说得可怜,便不再阻拦,接着萧大炮与小白狐儿这一对刚认识的忘年酒友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不多时,叫的酒完了,萧大炮又叫了一坛子,那酒兴来了,简直拦都拦不住。我没有办法,只能少喝,怕都喝垮了,没人料理这两个家伙,而小白狐儿虽说一声修为,但是这个对酒却并不管用,她初次喝这么多的酒,没一会儿,便趴到在了桌子上面,微微地打起了鼾声来,却是已然睡熟了去。
没人陪着喝酒了,萧大炮又来找我,我不情不愿地跟他喝了两杯,瞧见这位老哥也已然喝得有点飘了,便劝他今天到此为止吧,别喝多了误事儿。
我这也是好意,结果萧大炮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喘着酒气说道:“陈志程,你实话告诉我,你他妈的是不是在和我小妹搞对象?”
我说这老小子为什么一定要将小白狐儿给灌醉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明人不做暗事,虽然找了朋友的妹子当对象,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埋汰,但是我也不介意,当下也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大炮气呼呼地说道:“我咋个不知道?巧姐给我来信的时候提到过你,说你有事没事就跑我家里去晃悠,还说家里面给小妹介绍了几回对象,其中还有豪门大户,结果都给她挡回去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茅山修道,可也不会灭绝情欲,该搞对象搞对象,该嫁人嫁人,谁也不耽误,她都二十来岁了还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心里面有人了,我想来想去,整个茅山上下,能够迷住她的,也就是你小子了……”
呃……这家伙的推测,算是抬举我么?
面对着萧大炮的神推测,我无言以对,而他还气呼呼地对我说道:“你看看桌子边的这姑娘,要脸蛋有脸蛋,要咪咪有咪咪,简直就是个小狐媚子。你既然跟我妹妹有一腿,怎么又成天带着她到处晃悠呢?老子刚才当着姑娘的面,也不好意思说你,现在你倒是给我掰扯掰扯,弄清楚!”
萧大炮这三堂会审的架势让我郁闷,当下也是解释道:“忠哥,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小孩子嘛,就我妹妹来着,绝对没别的关系!”
面对着这未来的大舅哥,我倒也不敢马虎,连忙赌咒誓,萧大炮回想起当初小白狐儿还是嘤嘤的时候,那小屁孩儿的乖巧模样,觉得倒也是,如此一看,果真不会有太多的男女关系,于是敛容一笑,将此事揭过,不再提及,而是开始再一轮的劝酒,喝得我也有些飘了,那天夜里倒也没有多少精力照看小白狐儿,萧大炮打了电话,让阿依古丽过来带着小白狐儿,我这才放心一些。
次日醒来,我头疼欲裂,那酒劲弄得我十分难受,找到小白狐儿的时候,却得知她夜里过得蛮好,喝醉了酒,也不知道寒冷,一觉睡到天亮。
萧大炮工作虽然忙碌,不过却也抽出时间专门陪我跑了几处医家,又联络了好多人,询问此事,而我也打电话回到京都,让徐淡定托些关系,帮我问一问局中大佬,以及诸般名家,有没有能治此病者。如此一轮打听过后,七八天便蹉跎过去了,好在小白狐儿夜里饮酒,倒也能够度过那严寒,第十天的时候,萧大炮兴冲冲地过来找我,问我认不认识慈元阁的方鸿谨,或者别的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