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跟北疆王气呼呼地针锋相对,此刻瞧见了小白狐儿,却又流露出了一副纨绔子弟的公子哥儿形象,着实让人不知道这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想的,而眼看着那白衣雪衫的龙公子伸手来摸小白狐儿精致漂亮的脸蛋,我当下也是一步踏前,挡在了跟前来,不让龙公子得逞。
直到此时,那龙公子方才现了我一般,眉头一挑,瞪着我说道:“你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跟先前瞧见的守门人和那一支走马队不一样,这个龙公子倒是与我们的面貌并无区别,他长得颇为英俊,只不过那一对三角眼将整个人给弄得有些戾气横生,面对着他的责问,我平淡地拱手说道:“在下陈志程,刚来贵宝地,还请多关照。”
龙公子琢磨了一番,突然朝着身后大声喊道:“走马队,走马队,快过来,这里有两个私闯神池宫的外人,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拿下?”
他说这话儿的时候,眼角余光却一直还在瞥着小白狐儿,显然是有着许多龌龊的想法,北疆王示意我将那领到的玉牌拿出来,然后说道:“龙公子,你可别闹,他们两个是神姬公主请来的客人,都是得到过祖灵认可的,你可以质疑我,但是你敢质疑你们永世敬仰的天山祖灵么?”
当我和小白狐儿各自拿出那玉牌来到时候,龙公子仔细确定了真伪之后,悻悻地指着北疆王说道:“哼,一个贼也敢如此嚣张,你等着……”
说完这话,他倒也没有再为难我们,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去。
我望着这个麻烦的男人离开,心中不由得有些诧异,疑惑地问道:“田爷,这个傻缺,到底是干嘛得啊?”
北疆王摇头苦笑道:“他啊,宫中驸马的侄子,算得上是神池宫中的一权贵人物吧,在这神池宫中横行霸道惯了,也没有人管教,弄成这副模样——我跟神池宫驸马有些仇怨,他是专门过来找我麻烦的,所以倒是连累你们了……”
“驸马?”我豁然开朗:“原来他叔叔是那天山神姬的男人啊,难怪……”
北疆王被我脑洞大开的联想搞得啼笑皆非,摇头笑道:“你想什么呢,神池宫驸马是当代神池宫主人的丈夫——别的时候我不知道,不过这几代的神池宫宫主,都是女性当家,神姬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她才不到二十岁,哪里可能有丈夫呢?怎么样,你也见过她的模样了,美吧,我看你也是当今世上少有的青年才俊,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呢……”
北疆王的玩笑话弄得我颇为不好意思,旁边的小白狐儿也极力表示了反对,恨恨说道:“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性格乖张又暴戾,一言不合就杀人,有什么好的?”
北疆王叹息地说道:“她原本不是这样子的,只不过……唉,不说了,我们进去。”
我们漫步走在这座巨大的“冰城”之中,两边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那些穿着白色或者灰色长袍的居民,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天山神池宫除了一部分长着国人脸孔的人外,更多的还有鹰钩鼻、凹深眼、眉骨高高的阿拉伯人、一身咖喱味、包着头套的印度阿三以及高鼻梁、蓝眼睛的西方人,白色的、棕色的、黑色的、黄色的皮肤使得这处神秘的冰城充满了异国的风情,就好像是某处国际小镇一般。
不过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衣服上面纹着雪山标志的内宫子弟,则基本上都是黑眼睛、黑头和黄皮肤的国人模样,显然神池宫的主流,终究还是华夏传承。
除了这些现,我晓得这儿的语言有两种,一种是带着西域语调的汉语,还有一种,则是先前那两个守门人跟北疆王说起的语言。
北疆王称之为神语,神池宫祭祀、念咒以及供奉之时说的一种语言,也是这儿所特有的的一种话语。
这片坐落在湖畔和湖中的冰城颇大,一眼望不到边,不过从入口走进,我现这儿其实也是规划得颇为整齐的,左边的区域为生活区,有着许多普通人或者修为普遍一般的修行者居住,而右边则是繁华的商业区和豪宅地,五米宽阔的大街上面不时有鲜衣怒马的内宫子弟驰马而过,颇为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