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把手亲自挑选出来的学生,他们的脾气秉性自然都能够摸得通透,就这三两句话,便能够挠到了他们的痒处,如雷的掌声中,我瞧见了故事的主人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低头微笑,而瞧见这一张张朴实无华、充满童真的脸孔,我晓得在今后的日子里,自己可能就要跟这一帮还未成年的小屁孩子们待在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了。
身为茅山的大师兄,这事儿对于我来说倒也并不陌生,不过唯一的区别在于,由于门户的传统,还是有很多东西不能随意传授给被人的,我只能从宗教局搜集到的修炼法门中挑出若干的书籍出来,然后再给这些孩子们一一对应,因材施教。
不过好在经历过了建国和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场运动,使得宗教局档案库中的修炼法门并不比一般的宗门少,而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汇聚了一众精英的宗教局势头远远要比许多底蕴深厚的宗门还要系统和丰富,这是旧式宗门所不能够比拟的,也正是许多修行中人想要加入宗教局这种国字头机构的原因,毕竟六扇门中好修行,无论是资源,还是开放的态度,都要比旧式宗门强大许多,也更容易在修行一事上走得更远。
当然,真正的顶尖人物,也都还需要如同旧式宗门一般一对一地单带,比如像是王红旗门下的几个栋梁,以及黄天望手下的十三太保,这个是另外的事儿。
我虽说被借调到华东神学院来当这个教务主任,但是最主要的责任,则是带好这个新成立的重点班,至于其他的教务工作,则由原先的两位副手来承担。一开始这两人对我这年纪并不算大、就横插一脚的家伙还有些不爽,但是当我通过张励耘将自己的功绩还有级别透露给两人之后,这两人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过来坐这个位置,反倒是屈就我了,便也收起了愤愤不平的心思,好好地巴结起了我这尊大神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那般的服服帖帖,马副院长总爱给人许诺,所以也有人心思不定,不过对付这些人,我倒也有的是手段,教务处这一亩三分地我若是整不明白,倒也枉费了我这黑手双城的手段了,不过些许龃龉之事,便也不再多提。
在给众人竖立了目标之后,我让张励耘负责这个新成立的重点班,并且召集教务处的一帮子专家学者,制定了一整套关于素质教育的方案,尽量避免应试教育中“假、大、空”的诸般缺点,确定因材施教、学以致用的特点,一切都以实战出,以融入现实社会为基准,加强训练强度,优胜劣汰,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不让学生们过得太过于安逸了。
除了出台了几套量身定制的方案之外,我还引入了强烈的竞争机制,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学生与老师之间的,老师与老师之间的,处处都充满了竞争,处处都充斥着挑战,老师可以选择学生,而学生也将投票选取自己所喜欢的老师,任何想要在这里面混吃等死的行为,都将会被无情的淘汰。
这样的一揽子方案出台,整个学院一片哗然,以马副院长为的元老派当即反弹,提出这样的规定实在是太苛刻了,充分学习了西方的丛林法则,没有体现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冷冰冰的,毫无人情味,是对人性的泯灭,我们要培养的不是只懂得执行计划的机器,而是处理无数复杂事情的人才,如果真的按照这种方案来做,以后的华东神学院,毁灭在即。
对于这种危言耸听的言论,以及诸多对我的攻击行为,英华真人在校务会上提出了严重的批评,她告诫所有人,任何时候都要提高警惕,居安思危,我们要记住,兴于忧患,亡于安逸,如果凡事都讲究中庸,平平淡淡,那么我们的目标又该如何实现呢?
在会后英华真人做了总结,任何违反改革的行为和个人,只要露出苗头,那就要打击,不要想着在以前的功劳簿上躺着过日子,如果自己不行,那就退下,让能者上。
这句话讲得粗俗点,那就是你行你上,不行就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华东神学院的五年计划已经获得了华东局大佬卢拥军的亲自认可,也是民心所向,任何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提出反对意见的人,天然地都被划分到别有用心的破坏者行列,这个是光明正大的阳谋,马副院长无可奈何,他在几次校务会上都被英华真人毫不留情地点名批评,这让他在学院里面的威信陆续流失,到了后来,明眼人都知道马副院长已经渐渐地失势了,身边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
这是院里面的事情,马副院长有英华真人对付,我自然不会太过于操心,不过却也听到几个小师妹闲聊的时候讲起,说马副院长越来越沉默了,以前脸上还有一些笑容,现在整天就板着个脸,就好像患上了面瘫症一般,怪吓人的。
有小道消息称,说马副院长最近没事总是喜欢找几个“心存反志”的死党一起喝酒,喝高了就酒疯,将英华真人和我这几个家伙骂得狗头喷血。
也有人说马副院长曾经去过几次华东局,找上面的组织谋求调职的事情,总之是他在这儿待着实在是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