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假装得比较神经质而已,我满手的鲜血,大部分沾染的,都是恶人的鲜血。
心怀慈悲,面如杀神。
我决定不能再等了,因为倘若王秋水真的以这些无辜者的生命来作为威胁,我未必能够扛得住这种压力。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我不可能无视这些无辜者的性命。
战斗在一瞬间爆。
我陡然冲向了相聚不远的王秋水,双手前伸,想要在一瞬间将他给擒住,了结这一场僵局,然而他身边的三位保镖却不是吃素的,在第一时间用身体挡住了王秋水,四只手掌,朝着我这里拍来。
布鱼在同一时间启动,一个飞跃,从侧面进攻。
刚才那个宣称誓死保卫王校长的女子,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一声尖叫,居然挡住了布鱼的去路。
而透过间隙,我瞧见王秋水已经开始持咒,准备神行术了。
神行术只需要几秒钟的加持时间,随后便是一步百米,飞驰远走。
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双脚蹬地,与这两个向我袭来的壮汉猛然回拍而去,用上了土盾之术的我,在大地力量的加持下,与对方轰然对拼了一记。
轰!
手掌相交,雷霆之力轰然而起,那两个壮汉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力量,陡然之间,朝着后面跌飞而去,然而第三个家伙,却将双手画出一个绿色太极符,朝着我轻飘飘地拍了过来。
他的这手上,并无太多的力道,但是我却停住了冲势。
有毒!
这绿油油的符文凭空悬浮,一旦拍出,便朝着四方扩散而去,化作无数骷髅头的模样,张牙舞爪,颇有野火燎原的气势。
我瞧了一眼即将逃逸的王秋水,又瞧着周围那些惊慌失措的村民和孩子,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正如他所说的一般,我终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罔顾性命的家伙。
对于生死,我从来都是心怀敬畏。
后退,回身,一指燃破。
我用掌心雷和炼妖壶观术的手法,将这充满了毒疫的绿符给燃烧殆尽,而就在这个时候,王秋水已然持咒完毕,身子仿佛幻影,朝着身后飞速退去。
我若是要追,其实也是可以的,凭着我的身法,以及对于道术的掌握,那人是绝对逃不掉的。
然而我瞧见被王秋水留在原地的三名高手,却终究止住了脚步。
他们正在围攻布鱼。
倘若是在水下,这样的三人,布鱼绝对能够战而胜之,然而这是陆上,布鱼的身手就打了折扣,虽然凭着一身修为,以及崂山道法,倒也不会太难看,但是若留他一人,未必能够应付得过来。
人生总得做一些选择题。
我选布鱼。
没有对秋水先生追击的我毫不犹豫地抽出了饮血寒光剑来,三气升腾,血光耀眼,这三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我压制得死死。
冲突骤然生,现场一片混乱,原本围成一团的村民和小学生惊慌而逃。
他们敬爱王校长,却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当做了棋子。
几分钟之后,那三人都被制服,两人授,一人重伤垂死。
并非我想要在这些孩子们面前展现血腥,而是因为这三个家伙好像没有太多的畏惧和人性在,都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态度,让我不得不下了重手。
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我和布鱼又将几名事涉王秋水一案的当事人都给抓了回来。
这里包括学校里的那张老师,以及刚才言的眼镜妹王天齐。
又或者王天琪。
善后的事情复杂无比,我让布鱼去村子里找了一户有电话的人家,及时通知了在荆州守候的林齐鸣等人,并且让他们协调宜昌这边的有关部门赶来处理。
我守着现场和几名嫌疑人,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徐家坳小学自然上不了课了。
我感觉周围的村民和小孩儿瞧向我的眼神,多少也有些不善。
那种仇恨的目光,让人当真有些不好受。
这就是秘密战线,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为了他们的性命,到底放弃了什么。
布鱼打过电话之后,回到了这里,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心中却是一动。
后山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