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博容心中了然,沉吟片刻后说道:“本王借用了那陈家小子的身份,逃过一劫。你们日后记得将他的遗体迁回棺中,好生葬了。”
“是,属下明白。”两个侍卫应声。等了一会儿,他们见南博容没有再要问的,其中一个胆大的,试探地问了问:“主子……您……在陈家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南博容剑眉一挑:“本王应该记得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那侍卫拼命摇头,“就是……那个陈家小子心智不全……您那时重伤醒来……也……”
“好了!本王知道了!”南博容打断了侍卫的话,“通知安如山,三日后前来接应本王,你们退下吧!”
“是!”两个侍卫躬身离开了房间。
……
“你说……主子不会真的记不起来那个小丫头了吧?”
“估计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丫头也是个可怜人,死了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主子忘了也好,不然又是一桩麻烦事。”
“唉……这世道啊……我先前还一直觉得那丫头对咱们主子是真的好!可惜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不说了,我去给安如山密令,你在这里守着主子吧!”
……
屋内,南博容躺在床上,怎么想也想不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从那天他在双梧山被南博裕偷袭,带着凤凰玉坠落山崖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对了!凤凰玉!
南博容起身,在怀里翻找着,凤凰玉怎么也找不到,却找到了一块女孩子用的手帕,上面绣了一片模样奇怪的叶子。
南博容拿着手帕,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刺痛,他隐约记得,这手帕的主人死了。可是,这手帕的主人是谁?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块手帕?
南博容皱了皱眉头,想要随手丢掉这块儿手帕,但是丢出的那一瞬间,他又收回了手,还是将手帕放回了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拿着这块手帕,就会很安心。只是这手帕的主人已经死了,留着这手帕……那便留下吧!权当是个念想。
……
陈夫人派来追杀花如雪的那两个男人,此时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安如山的面前。安如山是什么人?帝都龙虎堂的堂主,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只张了张口,这安平城内的江湖帮派就全都行动起来,不出一天,就将这两个人送到了安如山面前。
“特娘的谁啊!有种的就放开本大爷!”领头男人双眼被黑布罩住,捆的跟头待宰的肥猪一样被丢在地上,一张嘴仍然不歇着,骂骂咧咧的。
安如山手里把玩着那支木钗,轻轻一挑,就掀开了领头男人眼睛上的黑布:“是我派人绑了你。”
领头男人一看到安如山,瞬间闭上了嘴,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跟班眼睛上还罩着黑布,不明就里,兀自大声嚷嚷着:“你谁啊!识相的赶紧把我大哥放开!知道我大哥是什么人嘛!说出来吓死你!”
安如山轻笑一声,挑开了跟班儿眼睛上的黑布:“你倒是说说看,你大哥是什么人?我听听,看能不能被吓死。”
“你你你你你……”跟班儿猛然被掀开黑布,看到了安如山的脸,吓得在地上开始剧烈挣扎。
安如山冷哼一声:“说!为什么要杀了她!奉了谁的令!”
安如山这一声雷吼,吓得两个人齐齐一个哆嗦,跟班儿胆子更小,被吓得尿了裤子。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安如山虎目圆睁,“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也敢如此嚣张?说!你们伤了她哪里?是不是杀了她之后抛尸到大梁河中了?!”
跟班儿哭喊着抢先说道:“是他!是他动的手!他一刀刺在那小贱……哦不是!刺在那位小姐的背心上。我没有动手!真的没有!是……是那位小姐自己跳进大梁河的,不是我们丢下去的!好汉,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动过手!”
“放了你?”安如山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拎起来,“背信弃义,我安如山平生最恨你这样的小人!纵然你没动手杀她,可是她的死你也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