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之后,杜愁瑞喃喃自语道:
“明白,露珠,我明白,我许诺你的誓言太多太多,但你却始终坚信着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就咱们两个,相濡以沫,过着简单无华的小日子。”
杜愁瑞说着,已经进入到自己的遐想,抿了抿嘴,才又自言自语起来:
“当我知道朝廷派人来重审王铁一案时,我心底害怕极了,于是当天晚上我便来找你,想的就是带着你远走高飞,可我还没开口,你却哭着告诉我,那个畜生,罗善仁,呸,他不配取这个名字。竟然害你失去了贞洁,你哭着说想一死了之,我气不过,于是便一口气冲去了罗家,杀了他们,他们该死,他们该死……你见我杀了人,你想替我隐瞒,你壮着胆子点燃了火,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十分害怕,可是……可是……”
一滴一滴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滑落,声音却满是悲凉:“你真的替我顶罪了,而我呢?呵呵……我不是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我只知道我心里被恐惧占据着,我……”
阎诺勾了勾嘴角,轻轻的迈开步子,走出了衙门,身后的声音也越来越淡,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外面的空气自由多了。
太过压抑,让她呼吸困难,每一个案件,都有缘由,挖掘出真相背后的秘密,是一段段感人肺腑的故事。杀人的人,不一定是恶魔,而死去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
人的好坏之分,都是皆人而定罢了。
“夙姑娘,主子呢?”随后跟上的穆夕皱紧眉头,有些心急的问道。自来到同什县,生的这些事情,让他对阎诺的看法有了些许的改观,或许连他自己也尚未觉。
“他不是跟着我吗?”阎诺几乎是脱口而出。
遂看向身后,没人?穆夕瞬间急躁的低吼:“主子跟着你,在哪?”
阎诺挑了挑眉,这光顾着审问犯人,谁没事盯着他看?“很明显,走丢了。”
“什么?”阎诺话一落下,穆夕几乎是下一秒就动手,挥着一拳直接向阎诺攻去,阎诺反应及时,双手抓紧穆夕那一拳的手腕,逆向就是一个无死角的三百六十度旋转,迫不得已穆夕也只能依附旋转。
“你这火爆脾气谁教你的?大男人一个,你还担心他失去贞洁咋的?”
阎诺说完此话,松手,一手肘往穆夕肚子袭去,速度快、准、狠。
逼的穆夕连连后退数步,捂住肚子,一脸便秘样。
“这同什县说大不大,况且你家主子外貌特别,一问便知。对了,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你上次好像说过替我办事。换而言之,我也算是你主子,下次对主子客气点。”
阎诺说完,提脚走远。原地的穆夕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双眉愈加深锁起来,她的武功路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没有内力,却招招凌厉,身手极其敏捷,到底师出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