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冯晁夕的话音刚落,几名衣着家仆服的小厮就拖着一个人进了醉鹤楼,众宾客见了这样的景象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二楼榻上的男子凤眸轻轻一扫,不着痕迹的轻挑了挑眉,遂后勾了勾嘴角,让人摸不着头脑。
被拖进来的少年衣衫褴褛,脖子上如同牲口一般,套着铁环,露在外表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鞭伤、刀伤、烫伤,看的人心儿慌慌。
那少年双眸空洞,如死一般沉寂,毫无色彩,生无可恋。
这一看,便知这少年被严刑拷打,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得罪了这霸主,才会落的如此田地。
“冯少爷,你此番行为,是否有些过分?”凌箐一步步从二楼走了下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冯晁夕的行为着实令人指,居然把人当畜生般摆弄。
话一落下,凌箐也纳闷的微微蹙了蹙眉,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如若是以前遇到如此情况,他压根不会过问,得罪了户部尚书的爱子,对自己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只是,自从……上次这醉鹤楼被那小丫头捣鼓了一番后,他也貌似跟着,变性子了?
凌箐嗤之以鼻的勾了勾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这醉鹤楼的二少爷啊!怎么?现在打算开始反抗了?别忘了我爹可是户部尚书,你惹怒了我,以后可别想在这幽都城立足!”
冯晁夕冷哼道。
显然他已经忘了上次在醉鹤楼丢人现眼的模样,又开始不可一世起来。
“你这可是草芥人命,请问,他是犯了何罪何法?”
凌箐火大,冷言说道。想他身为生意人,自然是以和为贵,可这冯晁夕也实在咄咄逼人,紧紧相逼,任谁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他的强词夺理。
“怎么,你看不过去?哼。”冯晁夕不屑的继续道:
“他可是死刑犯,本少爷这是为民除害,区区受了点皮外伤罢了,他那张嘴,竟然还死不承认,看来本少爷还得略施小惩,再让他受些皮肉伤,怕是才肯承认吧。”
冯晁夕说着,冷眼瞟向了一旁看不清容貌的男子。
“死刑犯?那也不至于把人虐待成这样,还用铁链把人拴着。我看你摆明了是想要侮辱人家吧。”
这冯晁夕可是出了名的臭名昭著,什么事儿坏,就专干什么事儿,十足的地痞流氓。
此男子,十有八九是被他冤枉的。看被伤的如此重,怕这男子曾经得罪过冯晁夕吧!
醉鹤楼的食客们,心中虽然愤愤不平,但也只能窃窃私语,谁也不敢站出头来与冯晁夕对着干,毕竟他后台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