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桢瘪瘪嘴,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这太离谱了吧?此男子虽说看上去虽非富即贵,但明显不是这幽都人,如今伤人,是去坐牢,不是去做客!怎么这么客气?到底谁才是他们大人?
模样还挺悠闲自在的,看得李桢一肚子闷气。
凌箐看着那男子渐远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这个结局是再好不过,双方都没得罪,只是这……想着,凌箐视线转到了一旁昏迷的冯晁夕身上。
武天一一行人走后,醉鹤楼也跟着消停了几分。
念起冯晁夕有伤在身,先欲治好再查办此案。
面对如此情景,在座的宾客无不哑然失色,纷纷处于惊魂未定状态,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安静的当着活化石。
把他们再次‘唤醒’的,是踏里那不可思议的大叫声——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废了?你不想活命了吗?你不是大夫吗?给我治好我家少爷,快!”
“这位好汉,求求你就饶了我吧,老夫已经尽力,这位少爷,这位少爷的……已经碎掉,还需切除,防止感染炎。以后都,都不能人道。”
老大夫一脸惶恐,赶忙跪下身子,连连磕头,说的极其委婉。
家丁纷纷哭丧着脸,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滚——”
踏里一掌拍向面前的檀木桌,瞬间便成了一堆废柴。
“是,是,多谢多谢好汉……”
老大夫挎上自己的药箱,落荒而逃。
“将少爷抬回府。”
踏里静下心,挥了挥手。家丁们不敢怠慢,上前背起冯晁夕便往冯府而去。
心底也开始思索着回到冯府该如何回禀老爷,看了眼还昏厥不醒的卓咀,踏里计从心来。
“冯晁夕这下再也不能霸女了,那玩意儿都没了,真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哈哈,可喜可贺,这顿我请了。”
“好,那小二,再来一壶花雕。”
眼见着踏里扛起卓咀走后,醉鹤楼又是一番花天锦地,人声鼎沸。
凌箐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切遵循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