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还是庆国公的世子夫人,还怀着世子的第一个孩子,谁敢如此怠慢她,除非~
腹中的疼痛让她无法在继续想下去,不行,她不能没了这个孩儿,这是她和自己深爱着夫君的孩儿,她有多么的期待这个孩儿,訾姝想要起来去喊人,一个不小心从塔上跌了下来,肚子越来越痛,腿间的温热让訾姝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来人啊,救命啊。”訾姝想要奋进全力呼喊,却力不从心,喊出口的是断断续续的呻吟。过了良久,她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意识也一点一点的模糊了。
吱呀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訾姝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自己不可置信的一幕,她最爱的夫君--沐少卿,和她最亲近的继母靳如烟亲昵的依偎在一起,而靳如烟怀里抱着一个婴孩。
靳如烟将孩子递给沐少卿,俯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匍匐在地上痛苦不已的訾姝,冷然道:“贱丫头,你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吗?就因为你是靖远侯的嫡长女,你母亲是安亲王府的郡主,我就要战战兢兢的活在你那个早死的娘亲的阴影下,就因为我是庶出的女儿,我就要嫁给一个大我十几岁的男人,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娶我吗?就因为我们的关系好!”无情的话语充斥着訾姝的耳膜,让她痛不欲生。
訾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靳如烟对她说话向来轻声细语,生活上更是关心的呵护备至,自己想不到的她都会一一打理,也正是因为这样,当自己知道靳如烟钟情自己的父亲,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二人在一起,殊不知,她实在太傻。
斳如烟轻轻的笑着,声音更加残忍,“要不是因为身份尊贵,能有助于卿郎的前程,而又因为我是庶出,你以为卿郎会娶你吗?要不是我怀了身孕又无法嫁给卿郎,你以为我会愿意嫁给你爹吗?不过现在好了,你爹那个老不死的死了,你弟弟死了,你外祖一家也离开了东都,现在留着你也没用了,靖远侯府是我和卿郎的孩子继承了,你死以后,卿郎会对外宣称你难产而亡,将我的儿子充当你的孩儿!”
訾姝只觉得好像全身至于冰天雪地中,真是好心思,原来靳如烟是带着沐少卿的孩子嫁给爹爹的,而这个孩子刚刚被册封为靖远侯世子。
因为自己的弟弟,爹爹的嫡子,被他们给害死了,而靳如烟现在抱着的孩子,是顶着爹爹遗腹子出生的,只不过靳如烟说因为爹爹的死,她伤心过度,孩子生下来便死了,想必这个孩子也是沐少卿的吧,而她如今竟然想她们母子,将这个孩子充当是自己的,真是好计谋,也好毒辣。
她看了一眼沐少卿,这个一直对她宠溺有加,温柔似水的男人,他仍旧那样的俊逸潇洒,可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好不掩饰的厌恶,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的承诺,他的誓言,他的柔情,都是只是为了利用自己而已。
“沐少卿,靳如烟,如有来生,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訾姝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