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受了气,自然少不了儿子的好。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那是轻的。
禁足,两个月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郑彪心中实在是恨极了那个让自己出丑,同时也让自家老子丢人,让母亲病倒的常敬旺了,同时连带着将常家上上下下落井下石的人,全都骂了个遍,连那个亲外公常老爷子也被郑彪在心里骂了个七、八百回。
亲不亲,一家人。
怎么也没想到这外公家大业大,各房的人竟然能做出这么招人恨的事来。现如今,在郑彪的心里,对于直接让自己落败的马云勇,反倒不是那么憎恨。
想及那个无良表兄讽刺挖苦的嘴脸,郑彪心中便是一阵腻味。
既然你如此下作,你不是说我是废物么?你不说你多么多么厉害么?行,就让你显摆一下哪比我强,别怪小表弟将你拖下水了。
想到此处,郑彪心下一横,心中便有了打算。之后连续数次,郑彪都耐着心思,给自己这位已然入了“长空照剑门”的敬旺表兄写信。
一连数封,信中对自己以前的作为大肆悔恨了一番,同时又表达了对表兄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而不可收拾”之情,再用掉了好几大篇幅拍常敬旺的马屁之后,又痛苦不堪地表示自己被青云观的小牛鼻子们欺负的如何之惨,虽然是小弟无能,但表兄也不会就此看着表弟白白受那野观道士的欺负不管吧,表弟我丢了人,表哥您的脸上也无光啊……
时间一晃将近两个月,自己的禁闭时限也快到日子了。信,写了足有十几封,封封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而常敬旺的回信,却始终遥遥无期,连带着郑彪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
这一日,天气尚凉,百无聊赖的郑彪,虚火上升,正拿着本艳书躲在被窝里偷看,却听得门外一阵慌慌张张的脚步声迅速跑近,还没等郑彪声阻止,咣啷一下,楠木雕花的房门就被用力推开,一个灰色的身影跑了进来……
恼怒自己的兴致被打扰,郑彪二话不说,拿起床边装糕点的檀木盒便丢了过去。
咣当——
哎呦——
一声惨叫,进来之人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却是郑彪身边的亲随郑二狗。
郑彪站起身来,照着郑二狗的脑袋就是一脚,嘴里骂道:“你个没规矩的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敢不通报就闯进来,你TM有几个脑袋够我当球儿踢的?”
“哎呦——,三少爷,是您说的——哎呀——人来了,人——哎呦——”
“狗日的,还敢顶嘴?人?什么——人?我叫你人——叫你人——”
叮叮咣咣,郑彪被关了两个月,脾气变得愈加暴躁,正好拿着这不开眼的下人好好地出了口恶气。
正在郑彪借机撒气的时候,便听到门外一阵冷笑,拿腔拿调的嘲讽之声缓缓传了过来:“呦——小表弟好兴致啊?这大晴天的打下人玩儿,怪不得这功夫连个算命的都打不过——”
什——什么——
郑彪一愣神,转头一看,这嘲讽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写信数封一直没有回信的表兄常敬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