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良连忙应是,答道:“这柴祖淳不知是因何而来,不过这云台山仙龙洞的几人怕是为了银狐而来……”
叶清玄与江水寒倏然对视,面现惊色,连忙追问有何根据。
仲孙良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任何根据,只是推断出来的……之前众家兄弟追踪那银狐到了云台山附近,便曾失去他的踪迹,几个跟得紧的兄弟,更是因此失踪,尸骨无存……当时就有兄弟猜测,这云台山是否有那银狐的故知,今日猜测,便当是与那仙龙洞的恶人有所交集,那几名失踪的弟兄,怕已是遭了他们的毒手了……”
叶江二人面色沉重,叶清玄沉默片刻,说道:“良叔所言极是,这并非凭空猜测,恐怕事实与良叔所言八九不离十。我们抓到银狐不到一日的时间,这四人便能够衔尾而至,足以说明这四人早就已经在附近,更有可能是双方相约在附近汇合,而那四人未能如期而至,致使银狐被围困,继而擒住。”
江水寒点头称是,与叶清玄默然对视一眼,眼神中警惕的意味明显。
虽然筵无好筵,但几人明显是躲不了的,不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
这宾客中,莫野离倒是老相识了,那蛮族之人又是何人呢?难道是香木合查那组人当中的一个?那组人自从班耐裂被魏无疚击伤之后,一直没有现身的意思,难道会到此拜会这名不见经传的严景书?
自己被这严景书带上山庄之后,既不引荐给主事之人,也不让自己下山回去,只是闲在那里,不知有何用意。这次宴会,所请之人,又乱七八糟,让人丝毫看不出头绪,难道真的只是几路拜会的人马碰巧被凝碧山庄一同宴请,这一普通至极的目的么?
带着满腔的疑惑和警惕,众人随着俏婢一路前行,不一会便到了宴厅。
进入大厅,叶清玄环目一看,不由啧啧称奇。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雅优美,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竟还引着外面的水流进入厅内,最引人的,是在大厅当中竟然还有这一株参天大树,透顶而出,树下正前方,几组矮榻放置在厅内中央,让与会之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当中一般。
其中树下的另一侧,一面巨大的屏风处挂着四条幅的水墨山水画,画中或是老翁垂钓寒潭,或是仕女梳妆……画中之人,轻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衬起此处主人的才情气质。
屏风之下,一条金丝楠木的条案,上摆一案瑶琴,案前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上好的龙涎香细细喷出烟雾来。
此时厅内五组矮榻上有四组坐了人,每组由三人至六人不等,二十多人在那里高谈阔论,场面十分热闹。
等到叶清玄等人走进大厅,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厅内本来甚为热烈的气氛诡异地冷清了下来。
叶清玄领头走进厅内,还尚未来得及辨认那组人马是仙龙洞的恶人,便立时被两拨迎过来的人马遮挡住了视线。
其中一组当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莫野离,身旁跟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其中竟然还有长空照剑门的那位敖子青,而另外一男一女则从未见过,但看起来模样相近,似乎是一对兄妹。
这四人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自是意料之中,不过另一组人迎上来,也都是面带善意的笑容,就让叶清玄等人摸不着头脑了。因为这组人是明显的蛮族中人,棕红色的皮肤,裸露在外的纠结肌肉,画着诡异的花纹,只不过这些花纹看起来更加的细小,有些类似后世的纹身了,只在脸颊或是身体小面积上有些装饰的作用,不像之前见到的蛮族中人,全身都是花纹,而且几乎遮掩住了全部的面容,这些蛮族人……呃,看起来,更开化一些。
而且两组人虽然坐在两侧,但似乎之间也颇为熟悉。
那荒山狂客一脸狂喜的笑意,大声喝道:“哈哈,张老弟咱们又见面了……短短几日功夫,竟然又听闻老弟施展绝学,抓住了江湖上有名的杀手银狐那厮,那个骚狐狸老子早就想把他扒皮拆骨下锅了,张老弟今日之举,真是大快人心,大善人意……今日我等拜会严庄主,难得在此与老弟相遇,说什么你也躲不过去了,必须跟我连干三大碗,否则休想我会罢休,哈哈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