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前开独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
影落天湖青黛光,迥崖沓嶂凌苍苍。
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云天长。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因为是贺清竹的爱徒,平日里除了练功,还担任着贺清竹的小书童角色,时间一长,也感染了一丝贺清竹的书卷气,类似的古诗早已烂熟于胸,此时有感而,便随意地吟了一太白剑宗创派祖师李太白的《观山吟》。
只是一语吟毕,突然不远外的树林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嘿嘿的嘲笑声响起,林云聪抬头望去,看到树林中闪出七、八个青年武者,每个人都是一身白衣劲装、红线描边的打扮,背后也都背着一把系着红绫的大环刀,原本应该是英姿勃的青年形象,可惜一个个却被满脸的傲气和嘲讽之色所破坏,看上去更像是一群衣着整齐的浪荡子。
当先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长得十分俊美,却微露轻佻之态,这群人显然以他为。
在他的旁边,一个脸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大汉阴阳怪气地出言嘲讽道:“呦呦呦,看不出来,这昆吾山上的道士还都是读书人啊,真不愧是被人灭了百年之后,又死灰复燃的地方,啧啧啧……”
大汉说完话,旁边的另一名白衣刀客冷哼道:“不过是些躲藏在山区里的野人,仗着些许运气占据了昆吾山,便敢说自己是百年前的大派传承,好不知羞……”
众刀客轰然大笑,充满了对昆吾派的不屑和挑衅。
对于林云聪的话,几个人完全不予理睬,依然自顾自地说着话。
林云聪眉头微皱,不过面对来人的挑衅,依然保留了足够的礼貌,直接缓缓说道:“众信主福寿无量,不知几位所来何事,昆吾山供奉并不对外,几位若是烧香祈福,还请到山城中的‘昆吾观’中行事……”
谁知此言一出,对面的数名白衣劲装大汉登时暴怒,纷纷狂喝道:“什么?竟然把我们当成了烧香拜神的愚民了么?昆吾派欺人太甚!”
“这就是昆吾派的待客之道么?竟然让一个小道士在此羞辱我斗恶山庄的好汉,难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手杀人不成?”
“昆吾派简直混账无礼至极,接受了我家师尊挑战,竟然不敢出来迎接,却让门下弟子在此挑衅,难道想让我们杀人之后,找个借口逃避决斗么?”
……
这些年轻人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疯狗一样,嗡嗡嗡的叫骂个不停,可惜在他们对面的林云聪,是这个观里活得最有自我,对身外之事毫不感兴趣的弟子,他是真的不知道师门接下了什么了不起的挑战,毕竟“登门挑战”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不少人都是如此这般的狂妄而来,最终灰头土脸地落荒而去,想及于此,林云聪真的不觉得跟这些人有什么好争执的,即便对方是来挑战的,自然是去禀告三师伯陈清松来处理的好,他也懒得跟这些人徒费口舌,直接施礼说道:“众信主来意已明,山中建筑未毕,无有落脚之处,几位还请在此小亭稍候片刻,我这就叫我加师伯出来见客……”
说完,一转身,提着大扫帚便走。
对面斗恶山庄的弟子们被林云聪平淡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纷纷对着领头的年轻人说道:“少庄主,不能让这小子这么就走了,我们斗恶山庄云州江湖称雄数十年,今日岂能受此窝囊气……”
“对,教训,教训这些昆吾派的牛鼻子,让他们如此目中无人……”
那相貌俊秀的年轻人冷眼看了林云聪的背影一眼,肯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大师兄的肯,几名弟子立即腾身而起,呼呼呼一声衣袂破空声中,林云聪只感到眼前一花,自己便被四个白衣大汉围在了中间。
林云聪一个愣神,依然稽为礼,呆呆地问道:“众信挡住小道去路了……”
之前出言讽刺的那名两撇胡子的白衣武者嘿嘿一声冷笑,说道:“你个小牛鼻子,跟你家陶成爷爷面前装傻充愣,把我们斗恶山庄的好汉都当成了猴子耍么?你家师父没有通知你们斗恶山庄的好汉前来挑战的么?”
“斗恶山庄!?”林云聪费力地回想了一下,接着抱歉地摇了摇头:“这位仁兄抱歉,小道没有听说过……”
“大胆!”
“狂妄!”
几名白衣大汉齐声喝骂,这个名家陶成的到刀客更是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丝毫不理解林云聪是真的不知道斗恶山庄是什么地方,一把抓住了林云聪的道袍前襟,怒声说道:“斗恶山庄庄主‘血浪刀’彭大侠挑战你们小野观的老道楚灵虚,这件事你敢说你不知道!?你TMD跟我这装什么大瓣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