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很讲文明的好吧?”张明礼大声辩驳,他正要跟韩非好好理论,突然看见远处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人。
那老人从路边慢悠悠的走到路中间,看见车过来,不仅不躲,还直接停了下来。
张明礼的反应也很直接,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这家伙刚烧了自己的房子,似乎压根就不准备活了。
车速陡增,夜风呼啸,张明礼一点减速的打算都没有!
“冷静!大不了碰瓷的钱我出!”黄赢有些着急,旁边的韩非则已经默默帮两人系好了安全带。
“什么碰瓷?这条路经常闹鬼,大半夜穿寿衣跑马路中间的怎么可能是人?一定是鬼!”张明礼再次加速,轿车好像疯的野兽向前狂奔。
眼看轿车越来越近,寿衣老人终于害怕了,在最后时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一个驴打滚躲到了旁边。
“你瞎眼了啊!没看见路上有人啊!”寿冠歪斜挂在脸上,老人脸上的粉都被冷汗打湿:“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听到老人的辱骂,张明礼可一点也没惯着对方,减速摇下车窗,把头伸出车外:“我***你个碰瓷老狗!叫你*****!撞死*****!滚****!你***的!”
张明礼攻击性极强,硬是把寿衣老人铺了白色粉底的脸气黑了。
“我遇见这老头三回了,每次都讹我,我怀疑这老东西记住我车牌号了!不行!忍不了了!”张明礼越说越气,他踩下刹车,打开车门,提着消防斧就冲了出去:“过来!你再骂一句让我听听!别跑!”
韩非和黄赢坐在车里,看着张明礼提着消防斧,在夜路上追着一个身穿寿衣的老头到处跑。
“这就是第九层噩梦吗?”
“怎么说呢?这层跟我之前通关的几层噩梦也不太一样。”
几分钟后,张明礼气喘吁吁的回来了:“那老孙子跑的挺快,怪不得敢碰瓷,他是有身法的。”
重新启动轿车,张明礼继续往前开。
坐在后排的韩非瞥了一眼导航,张明礼不是在瞎开,他是有目的地的,韩非有点好奇这趟旅途的终点会在哪里?
“你俩怎么不说话啊?大家刚认识,现在正是火热的时候,怎么都沉默了?”张明礼似乎很不喜欢安静,他甚至已经到了害怕安静的地步。
开车司机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所以黄赢现在是真没心思说话。
韩非回忆着在车上看到的线索,随口说道:“其实我现在很迷茫,关于人生,关于爱情,我时常困惑,已经失眠几个月了。”
“这不巧了?专业对口啊!我正好可以开导你,我以前可是思想品德老师。”张明礼笑了起来:“像你这个年纪,一般只会为两件事愁,第一缺钱,第二缺爱。”
“我确实有些爱情上的问题。”
“说吧,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或者你喜欢的人跟别人跑了?还是她背叛了你?”张明礼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点了根烟。
“其实我有过十一个女朋友。”
“多少?!”张明礼差点把烟给咬断,这可不是他想要听的故事。
“十一个。”韩非点了点头,整个人进入了状态,旁边的黄赢则扭头看向车窗外面,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那你苦恼个球啊!我不准你听我的歌单了!”张明礼年龄不小,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纯粹”。
“她们之中有我的下属,有我的上司,有学校老师,还有我的青梅竹马……”
“可以了,可以了,别再介绍了。”张明礼连连摆手:“还青梅竹马?这样的词我都没听说过,以前一起长大的女孩都叫我同村的屌丝。”
“我虽然有过那么多女孩,但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我不明白真正的爱是什么?”韩非入戏了,他的情绪通过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传递了出来,悲伤、痛苦、煎熬和渴望混杂在了一起。
“你这种可以随随便便得到爱的人,肯定不懂得什么是爱。”张明礼又点了一根烟:“我告诉你,爱就是伤!就是痛!爱的越深越痛!”
“张老师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吗?你的爱情是什么样的?”韩非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要问的问题,奇怪的歌单、被遮住脸的女孩照片、不顾一切开往某个终点的夜车,这好像都是在暗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