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迈着轻盈的步伐向他一步步走来,边走边脱衣服。身上本来就很少的衣服几下就脱得只剩下一条几乎透明的内裤和小的只能盖住大半个丰满的蓓蕾真丝乳罩,胸几乎全露在外边,皮肤雪白细腻,臀部丰满,极富性感,细腿纤长,周身都洋溢着一种摄魂夺魄的狐媚,让人绝望。
王俊杰就有些绝望,心想今晚服务过他的女孩虽然一个比一个漂亮,可哪一个也没有这个女孩让人无法抵挡,心里开始打战,再加上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再也无法控制体内涌动的原始欲流。
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一个激灵,脑子里闪过数道闪电,脑海中随之浮现出蒋晓芸那哀怨的眼神,心里不由得开始骂自己道:“我他妈的真混蛋,晓芸待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呢?再说了,自己还是堂堂的国家工作人员,万一张扬出去,这可是自毁前程的事。”因此,他急忙正了正身子,坐在沙上。
这时,女孩子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先把肩上挎包挂到屋角衣架上,反了手拢一拢披散着的长,扎好,才转过身,操着普通话对坐在沙上的王俊杰说了声:“先生您好。”并坐到王俊杰的身旁,继续用那鞭子一样的声音问王俊杰:“老板贵姓?”
王俊杰非常清楚,这种场合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于是歙了歙鼻翼,道:“我姓什么?我也不知道。”
女孩扑哧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说:“先生真幽黑。”
王俊杰知道女孩是故意把幽默说成幽黑的,于是顺着女孩的话道:“我再幽黑,也没有这间包厢幽黑。”
女孩又笑着说道:“先生不喜欢幽黑吗?幽黑的地方容易生故事。”
王俊杰说:“生什么故事?”
女孩说:“还能有别的故事吗?当然是男人与女人的故事了。”
说着话,女孩动手去脱王俊杰身上的衣服。
王俊杰说:“按摩还要脱衣服的?”
女孩停了手上动作,说:“不脱衣服也可以按,但有些客人说,这是隔靴搔痒。”
王俊杰说:“你还挺有见识的嘛,我读书的时候,老师却没教过隔靴搔痒这个词。”
女孩得意地说:“那当然啦,你别看我是坐台小姐,我可是有文化有文凭的。”
王俊杰就有些好奇了。这样的地方他虽然没来过,但他也知道。小姐的本钱无非是青春和性感,文化和文凭有什么用呢?
大概是看出了王俊杰的怀疑,女孩说:“你是不相信罗?我拿给你看。”说完,起身到后面的衣架上取下挎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本子,递到王俊杰前面,说:“先生看清了,这就是我的文凭。”
一是出于好奇,二是不好拂女孩的意,王俊杰接过女孩递过来的本子,并顺手打开,借着头上灰暗的灯光细瞧起来,见是一张富阳学院的文凭,上面明白写着:“夏清荷,女,现年二十一岁,在本校涵洞系修业四年期满,成绩合格,准予毕业。”等字样。
王俊杰知道如今就连省部级高官都弄的是假文凭,坐台小姐的文凭还会是真的?说不定她就是几分钟前才在楼下的小摊上买的。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却不点破,而是顺着女孩的话,道:“莫非你们这一行也讲究起高学历来啦?又不是当官,弄个博士硕士什么的。提拔起来快,你们弄个高学历,客人难道还按学历高低给小费?”
夏清荷一边脱着王俊杰身上刚才只脱去一半的衬衣,一边说:“客人虽然不是按学历高低给小费,但我们老板说了,现在的客人都像先生您一样,档次越来越高,仅仅提供手艺上的服务,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了,还得提供高层次的精神方面的服务,没有文化哪行啊?所以过去那些文化层次低的小姐,如今已经远远适应不了新形势展的需要了。”
这套理论,王俊杰可还是第一次听到,感到有些新鲜。他望着夏清荷将他的衬衣挂到衣架上,说:“你文凭上写的涵洞系,是研究什么的?”
夏清荷笑道:“顾名思义,就是研究涵洞的嘛,如今大搞经济建设,先要解决基础设施问题,到处都在修路架桥打洞,我们这个专业吃香得很呢。”
王俊杰说:“原来你是为了打洞哟?”
夏清荷接过王俊杰的话,笑着问王俊杰:“老板喜欢打洞吗?”
王俊杰听明白了夏清荷的意思,但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他感到如芒刺背,浑身的不自在,那个夏清荷见王俊杰磨磨蹭蹭不肯脱衣服,媚笑道:“老板,要不我们先喝杯酒,怎样?”
王俊杰感觉喝酒倒不失为逃避的一种手段,于是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以后,夏清荷再次提议道:“那就来杯啤酒?”
王俊杰又点了点头,道:“来一杯吧。”
于是,那女孩给王俊杰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云山干啤,然后端起来,一杯递给王俊杰,一杯留给自己,紧接着抿了一小口,道:“真有劲。”
王俊杰不想让自己太拘束,故意道:“真要有劲,还是北京二锅头和富阳老窖。”
夏清荷道:“白酒我没喝过。”然后看着王俊杰,抿嘴一笑,道:“老板,我帮你按一按,把衣服都脱了,既然来玩,就要放得开。”